布尔和继续点头,她也知道小郭络罗氏就是为了皇子入宫的,要想要有皇子必然需要宠爱,自然会敌视她这个隐形敌人。
说罢,嘎鲁又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匣子递给了她,道:“为父在内务府总管这个位置上也做了有八1九年了,在宫里也有了些人脉,虽然并不多,希望关键时刻能帮小主一把。”
“为父会尽量保证小主的寝宫里奴婢的干净,还望小主在宫里能保重自己。”嘎鲁用颤抖的声音道,“为父知道你一向要强,但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要多加小心,保重自己。我和你额娘...”说到这里,嘎鲁说不下去了。布尔和是他唯一的女儿,当初女儿体弱,他也曾求神拜佛,希望她能平安长寿,对女儿的感情自然深厚。他原本想着若是女儿赐婚,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根本想不到女儿会被选进宫,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布尔和潸然泪下,她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嘎鲁磕了两个头,哽咽地说道:“女儿以后不能在阿玛额娘面前尽孝了,还望阿玛额娘能够保重身体。”
嘎鲁背过身,摆摆手,哑着嗓子说道:“时间不早了,小主儿回去休息吧。”
夜幕降临,后宫女人最最期盼见到的人此刻依旧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当梁九功准备上前提醒帝王时辰不早时,康熙突然抬头道:“宣旨了?”
梁九功会意:“是,今天派了小黄门去戴佳府上宣旨了,据说戴佳一族可是兴奋热闹极了,府上的老太太都欢喜的晕过去了”
“呵~”康熙轻笑,据探子来报,嘎鲁想得可是让她的孙女进宫呢,怕不是欢喜的晕过去了,而是伤心的吧,这梁九功尽会说些好听的糊弄他。
不过,不愿意又如何,朕是天子,富有四海,合该得到这样的美人!
***
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布尔和的妆奁行李一应事务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待明日布尔和入宫了。
临行前的晚上,索绰罗氏拉着女儿的手,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明日我儿就要入宫了,进宫后,不管如何,你阿玛多少还是能护着你一些,就算是失宠,日子也不会过得艰难。我和你阿玛只盼望着你能平平安安的。”宫廷深深,只盼着女儿能够活的平安自在些。
布尔和心里有股酸涩的感觉,眼睛发胀,一滴泪滴落下来,哑声说道:“额娘,,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过得好好地,会照顾好自己的。希望额娘和阿玛你们也要多保重身体。”
索绰罗氏抬手轻抚了一下女儿的脸庞,有些犹豫地低声说道:“你才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但是额娘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爱上皇上,皇上坐拥江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况且皇上志在江山,眼中怕是没有儿女私情,他不是你的良人!”
“你还小,身子又弱,葵水才来没多久,还没到适合生产的年纪。听额娘一声劝,不要急着生孩子。等你在宫里站稳脚跟后再要也不迟。”索绰罗氏害怕女儿急着要孩子,这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更何况女儿的身子纤细瘦弱,若是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可怎么办。
布尔和全程都是=口=,没想到额娘居然有这么前卫的想法,但也知道额娘是爱她,才会这么为她着想,在这个皇帝至上的时代,能对她说出这一番话,怕已经是索绰罗氏能突破的最大底线了。
絮絮叨叨一直说到深夜,索绰罗氏见天色已晚,只好依依不舍地停下来,这些心得经验怕是怎么说都说不完…
然后索绰罗氏有些尴尬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给布尔和,说道:“今天晚上你把册子翻一翻,明天用的上。”
布尔和探头一看,顿时一脸空白,懵逼中,原来这古代的避火图画得如此细致,不是说会半遮半露吗,不是讲究礼法么,怎会如此清晰!
索绰罗氏见女儿一脸尴尬,顿时笑了,说道:“不必害羞,这夫妻敦伦之事乃是绵延子嗣的大事,天经地义,没什么好害羞的。今日额娘与你说明白,省的你明天到时候害怕。你要知道,这事儿第一次是有些疼,但等疼过了,就好了。”
谁、谁不知道了?不就是春宫图么?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什、什么没看过,谁害羞了!布尔和红着脸在心里弱弱地反驳道。
“咳,当然,有时候不必太过胆小,若是太过扭捏,男人怕是尽不了兴,皇上也不例外。这时候,你若大胆些,男人满意了,你也能少吃些苦头。”说到这,索绰罗氏也是有些尴尬。
饶是布尔和自诩新时代的女性,也在这种氛围中红了脸,于是果断地道:“我自己看就好了。额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索绰罗氏也是有些不自在,便笑着应了声,又和她说了会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