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狂野?”宋姣姣挠挠有些乱的头,想从贺昭脸上探究出花来。
她昨夜气啊,气得喝了一些酒,后来便什么都忘记了。
怎么突然出现在画舫上,换了身衣裳躺在龙床上?
万籁俱寂中,低哑的声音缓缓传来。
“吃早饭。”
“是。”三喜应了声,命人去布膳,便有宫女用托盘呈着合身的衣裳上前,伺候宋姣姣更衣。
再见面时,贺昭已一身纹龙黑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粥。
宋姣姣也有些饿,舀了口甜豆花放嘴里,觉得这简直比她从前吃过的任何豆花都嫩,做出了入口即化的感觉。
“皇上,这个很好吃……”宋姣姣将甜豆花往贺昭那边推了推。
三喜猛吸了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正要发作,便见贺昭接过白瓷碗,慢慢吃了起来。
宋姣姣松了口气,昭哥应该没有生气,就是刚起床不高兴。
三喜公公怎么回事啊,她也算昭哥的小妾,现在两个人一起吃早饭,三喜公公搁这不自觉地当电灯泡就算了,怎么还一直瞪她?
“宋答应昨日□□进来,惊扰了圣驾。”三喜看着贺昭面无表情地吃豆花,凉凉地出声,秋后算账。
“啊?抱歉抱歉……”宋姣姣点点头,没有多惊讶。
“这便算了,您送皇上一根……玉势……是什么意思?”见她不真诚,还在喝豆浆,三喜恨恨地斜觑了她一眼。
嘴里的豆浆突然就不香了,宋姣姣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呛在喉咙里,猛咳了起来。
应该是作妃吧,长得那么清纯,居然搞这种小动作。
“是……是我想的那个……吗?”渐渐平息了咳嗽,宋姣姣尽量优雅地擦拭了下嘴。
三喜瞪了她一眼,那……看来是的。
“是作妃,换了我的礼物。”宋姣姣看向了贺昭,解释道。
三喜显然不信,咬牙道:“那宋答应怀里揣着的《春宫图》又是怎么回事?”
“……”
啊这……小画册居然是春宫图?那她也没见过世面,为了挽尊把婆婆供出去合不合适啊?
三喜的气势占了上风,对宋姣姣充满了挑剔:“宋答应还蹬皇上的脚,骂皇上是猪精,还在浴室不肯出来要皇上抱,缠着皇上不肯睡觉!”
一个个沉重的罪过能把宋姣姣砸得昏死过去,简直社会性死亡。
看贺昭的目光瞬间多了点怜爱。被她这种酒鬼轻薄了,昭哥真是太可怜了,眼里都含着水光……
不知羞的宋姣姣双手捂着脸,不知为什么唇边挂了点笑,漆黑的眸子透过指缝露出了点奇异的光:“所以,我和昭哥……”
“你想得美!”
三喜被气得惊叫出声,简直能刺穿耳膜。
【叮——小金库到账,一两整。】
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