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昭行了一礼,“祖母安好”
王明琇回头,笑道“昭哥儿来了,快烤烤火,暖暖身子。”
“祖母不妨事,孙儿进来前驱过寒气了,如今已是不冷了。”见王明琇欲言又止,赵青昭心思一转,便继续接话转移了话题,对着王明琇桌上的花瓶赞到“祖母好兴致。”
“不过是闲来无事,瞎摆弄摆弄罢了。”说完便接过了云嬷嬷的剪刀,剪了一枝枝桠。
“祖母是插花的高手,便是信手而作,也雅致非常”
“你这个嘴啊,莫不是抹了蜜的。”
“祖母却是冤枉我了,我一向是不说谎的”
王明琇笑的直不起腰,对着云嬷嬷假意抱怨道“你瞧瞧,好促狭的性子。”
笑闹了一阵,王明琇,才想起插花来。只是放好后,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不满意。余光瞥见一旁的赵青昭,心里有了主意。
“昭哥儿过来看看,可有哪里不妥”
赵青昭搁下姜茶,挑了挑眉“那孙儿就献丑了。”赵青昭左右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无什么不妥,他心思一转,怕不是花插的不好,是人心情不好吧。
他拿起桌上剩下来的梅枝剪了剪,一并放在了花瓶里“梅花傲雪凌霜,冷艳清绝,孙儿如今倒是讨了个巧,祖母看如此可好?”
王明琇,笑着点了点头“倒是不俗。”
晚上,怡然院
“老爷派人传话说是明日一早启程。”
赵青昭,闻言点了点头,“鹤之堂兄和文微堂兄那里通知了吗?”
“已派人通知了。”
赵青昭闻言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复又把目光投入在了邸报上并且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自太皇太后去世后,皇帝越发昏庸,莫真不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倒把脑子过没了。
“荣恩国公府啊”赵青昭轻叹了一声,真是快香饽饽啊,若不是它看起来实在靠不住,赵青昭真想扑上去去咬一口,这蒋梦典也是一个狠人,数十万的银子想也不想的就砸了出去,看来这些年也没少贪啊。
赵青昭啧了啧唇,他一向很欣赏这样的狠人,当然若是有脑子就更好了“可惜了”
赵青昭收好邸报,铺开宣纸开始日常默写,如今赵青昭力气见长,悬的石头也换成了二两。如今笔力渐深,劲骨丰肌,算是初见成效。
每日一练结束后,赵青昭上床休息了。
这边,赵鹤之,提笔正在写着什么,巴掌大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分辨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字。赵鹤之停笔后,把他卷了起来,细细的用蜜蜡封存在了小竹筒里。往前走到几步,到了窗户边。
经过两天的赶路,赵长松和赵青昭一行人到了武陵府。
翌日清晨,赵长松起床,看了眼窗外的飞雪,暗道走运,要是再晚一步,就没那么好办了。想到这里,赵长松突然呀了一声,回过神来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赵青昭的院子了,昨日突然降温,也不知道昭哥儿身体受不受的了,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这边,早起的赵青昭正在奋书疾笔。自从赵汀发现不管他讲的多深多难,赵青昭都能接受良好之后,赵汀就彻底的放开了手脚,课后作业几乎翻了一倍,竟然连寒假都没放过!
说起来赵汀也是心大,马上就要院试了,难道就不怕他考砸了吗赵青昭虽然不讨厌做作业,可他也不想整天都在做作业啊。自家祖父那个老狐狸肯定是故意的。
赵青昭看着宣纸上的题目,想了想便提笔开写“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固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
直到前院派人传饭,赵青昭才停笔。他揉了揉手腕,看了看天色。没想到写了这么久。对着风燕点了点头道“走吧”
赵青昭大老远的就闻到火锅的香味了,当然,这里不叫火锅叫的是古董羮。
赵长松远远的就看见赵青昭了“昭哥儿,你来了。”
“父亲”赵青昭拱了拱手
赵长松嘿嘿一笑“不必多礼,快坐下来吃吧,如今天冷,配这古董羮倒是正好。”
赵青昭放眼依一看基本上都是他喜欢吃的,羊肉,鹿肉,猪肉,豆腐,藕片,豆芽,小青菜……还开了一坛好酒。
赵青昭四处看了看问道“三叔他们人呢?”
“鹤之要去拜访好友,文微也闹着要去,你三叔不放心,就一起去了”
赵青昭瞌了瞌眼睑道“原来如此。”语毕就没有再提了,开始专心吃饭
赵青昭夹起一块鹿肉,往锅里涮了涮,这些肉都切得极薄,根本不费什么时间,捞起来就熟了。赵青昭一边吃肉一边喝酒,真是惬意到不行。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眨眼间就到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