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权没去推他,任由那张精致小?脸在自己的前襟处蹭来蹭去。
“我不小?心摔了。”
如此蹩脚的借口,也多亏了他能想得出。
谢之?权懒得去揭穿他,生得小?公子丢了面子又要闹腾起?来,她可还记着?昨夜墨隐郑重吩咐的话。
兰疏需得身心舒畅,不宜动怒。
“那公子,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小?小?一团总压在她身上也不是事?,更何况这?一团还不安分得很。
“要。”
兰疏口中热气喷洒在她衣领处,说话声?音闷里?闷气。
得到确切答案,谢之?权非常恪守本分地扶住了兰疏的肩膀,其余的地方是半点也不敢沾到。
然而?她推了推,没推动,因为兰疏已经伸出双手紧紧勾住了她的脖颈,不肯放开。
“公子,放开我,不然我没办法扶你起?来。”
“嗯。”
兰疏又嗯了声?,但还是不松手。
“公子!”
这?回谢之?权不得不加重了语气,兰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地直起?身来。
薄被披在他的肩头,而?他坐在谢之?权的腰上,扁着?伤痕累累的唇一脸不开心。
谢之?权撑起?身想把兰疏弄下去,却被肆无?忌惮的小?公子生气地摁住了肩膀又推倒在床。
谢之?权:?
“你不准起?来。”
兰疏小?脸还略微有些苍白,命令人?的模样看起?来弱气极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对我做了何事??”
敢情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记得。”
谢之?权一脸老实巴交。
“记、记得便好。”
刚鼓起?勇气想要强硬地让谢之?权今后不许再那样冷淡对待他的兰疏,稍微同谢之?权对上了个视线,便破功了。
他扭扭捏捏地抓了抓身下人?的衣服,话中不知觉地带上了些期许。
“你都,都对我做那种事?了,还是,还是对我没有丝毫感觉吗?”
兰疏喉结动了动,视死如归般地问了这?等?问题后,梗直了脖子等?答案。
谢之?权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有一丝也无?,那是欺骗。
再铁的心,但凡不是看破红尘不问俗世,一个世间难寻的绝色对着?你做了这?样那样事?,难以不春心微动。
但若直白说有,也是欺骗。
因为谢之?权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刻曾想过?和?兰疏在一起?。
她看出了他逐渐泥足深陷的势态,本欲干净利落抽身,哪曾想就这?样恰巧地碰到了这?样令她两难的境遇。
一旦有了越过?界限的亲密之?举,情窦初开的小?公子再难劝回。
就比如现在,兰疏不依不饶地跨坐在她身上,一脸不得到满意的答案绝不离开的任性模样。
久未给出答复,谢之?权意料之?中地收到了来自小?公子的眼泪回馈。
“你说话呀!”
兰疏又气又急,又难过?得心脏抽疼。
大多时候一个人?的沉默,就代表着?难以说出口的否认。
兰疏这?短短十几年见过?太多人?的沉默,修为高深的炼药师在诊断了他的病情后的沉默,族中长?辈在看到他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时候的沉默,长?姐对他低声?哀求时的沉默,都及不上此刻的沉默来的让他窒息。
如果连他最引以为傲的美色都撼动不了谢之?权的心。
那兰疏,在她那里?便是毫无?可能性了。
昨夜那药性凶猛,兰疏落入恶人?手中时三番几次险些失去神智,可是脑海里?总有一道身影在逼着?他清醒过?来,所以兰疏数次咬破嘴唇,终于冒着?极大的危险从恶人?手中逃脱,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个阴暗的旮旯角。
那时痛不欲生,心中念想的一直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直到她真正出现,几欲破败的身体瞬息燃起?熊熊大火,兰疏便知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想要朋友,也不想要随从。
他只想要谢之?权。
兰疏伤心欲绝的痛苦神情终究是让谢之?权生了几分不忍。
她抬手抹去兰疏垂落至莹白下巴的泪,眉眼温和?。
“有。”
人?说天道不公,总令人?命运坎坷。
但人?有千千万,天道如何顾及的来。
因而?万生皆有既定之?数,如若事?已发生,那便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谢不行
#老谢王八
#老谢该找陈某借肾宝
老谢:?
老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