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水一听见江都就倍感亲切,纵然是不太情愿,但又寻思母亲故乡的人能有什么可恶的,她自己回不去江都,也不能让别人回不了,不过是短住,她忍忍就是。
“二殿下把她送来吧。”
萧笙祁凝眉轻笑,“给表妹添麻烦了。”
温水水抿一口茶,干笑过,眼睛不自觉瞟到元空脸上,他没什么表情,好像将才他们说的话都没进他脑子里。
恰时含烟站廊下小声叫她,“小姐,您该喝药了。”
温水水唔着声,起身道,“三位暂且品茶,我先去喝药。”
元空和萧笙祁点头微笑,温昭拧过头睬都不睬她。
温水水没所谓的抬步往台阶上走,又听见萧笙祁问话,“臣弟好久没和皇兄对弈了,不知皇兄能否赏脸同臣弟切磋一番?”
元空摊手在膝上,从容浅笑,“即是施主相邀,贫僧当然不会推辞。”
温水水踏一只脚进屋门,偏过脸和从梅说,“去把棋盘端出来吧。”
从梅扶她入内,旋即转到耳房捧出棋盘放到桌上。
萧笙祁先占了白子,夹起一子放在棋盘当中,“前两天皇兄受了惊,三弟嘴上说的好听,可在父皇面前也没替皇兄说道说道。”
都是面儿上的好,谁会傻到当真,温家和林家立在朝堂上有几十年,这几十年够让陛下宽以待人,犯不着为了件登不上台面的小事喊打喊杀,不过是数落数落做做样子,萧承勋也不蠢,温家拉出了背黑锅的,他真跟陛下说了元空受辱的事情,顶多就换来陛下责骂两句,说不定还勾起陛下对元空的心软。
两个人争皇位可比三个人要轻松的多。
“施主还记着这个事,贫僧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元空也放上黑子,不急不躁道。
萧笙祁怔了片刻,随即又下子,“皇兄记性有些差。”
元空笑了笑未答,手下跟着落子。
温昭坐在旁边看的无聊,翻过身往屋廊那边跑。
“阿昭,别在这里惹事,”萧笙祁挺直脊背提点他。
温昭充耳不闻,快步进了屋。
元空修长的手扣在棋笥,“纵然是姐弟,温小施主也该敲一声门,终归男女有别。”
“皇兄竟也会注意这些,他们一家子人总不能太讲规矩,没得生疏了。”
萧笙祁啃了啃手指头,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臣弟怎么察觉到皇兄紧张了?皇兄紧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