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依偎在肖一平怀里跟着傻笑,肖一平看着周围打扫战场的人群,低声把刚才的事情讲给了她听。
肖一平没打算瞒她,娇颜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至于之后的事情,也需要娇颜自己去决定。
说完了刚才,肖一平说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墨羽离开了。”
“你从来都不是墨羽上神。”一滴泪从娇颜脸颊滑落,紧接着带出了更多的泪滴,一颗接着一颗,连绵不绝。“我知道的。我也不是娇娇。”
被墨羽上神从凝仙园里唤醒的是月老殿的小红娘娇娇,可是追着肖一平闯荡人间的是不成山的白娇颜。
我们像他/她,却不是他/她。
“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娇颜依偎着肖一平站在小天池边,看着平静的池水,心?里闷闷的。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娇颜看向肖一平。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记得这对兄妹,他们仿佛是为了暗渊族而来,为暗渊族而生,为暗渊族而死,来的神秘,去的隐秘,谁还会记得他们呢?
“会。”肖一平点了点头,也看向了娇颜:“我们会记得他们。”
“我也会记得。”黑黑也站在了池水边。
“还有我。”葛藟揉了揉黑黑的头,在池水边站定。
记忆是随着爱而隽永的,爱不灭,记忆就永存,被爱着的人就会永远活着,一颦一笑永远鲜活如初。
这是一个只可意会无需言传的感受,回荡在池水边这四个人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微澜,那是属于他们四人的独家记忆。
漫长的黑夜过去了,光明新生,一轮红日一点一点的升起,光和热一层一层的铺开,终会驱走人们心?里的阴霾和寒冷,然后用热血和朝气去迎接新的生活。
就像他们说的,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
替他们,也是为自己。
大战一场的四个人在朝阳里相视一笑,我们还都活着,真好!
“富长……”
一阵走风漏气的呼唤把正在励志的几个人拉回了现实。
这动静,除了严逢儿没谁了。娇颜应声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张牙舞爪手舞足蹈的严逢儿,那动作活像是踩了电门一样。吓得娇颜一激灵。
“咋了?坏人又回来了?”
“不不不……”严逢儿一气儿跑过来,等到说正事儿的时候,没气儿了,他又是顺气又是跺脚,这才把信息补充完整:“且住亭,且住亭来人了!”
“我叫泰和,女,家里就我一个,岁数不告诉你,家里没有地也没有牛,来这是办公事的,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把红缨枪放下,我再说一次,我叫泰和……”
此时不成山上且住亭旁,泰和上仙遇上了她人生中较为严峻的一次考验。手里握着仙君旨意,身后带着全套仙乐队,本来是个挺好的活儿,怎么就毁在这个穿着肚兜的孩子手里了呢!
泰和上仙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红缨枪,十分无解的叹了口气。
“你别瞎瞅,老实?交代情况,你叫啥!姓啥!家里几口人……”人还没有红缨枪高的小童子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泰和上仙烦躁地揪了揪袖子朝身后云层里摆了摆手,“仙乐停,停!没看人还没来呢么,你们先歇会。”
强打了精神的泰和深吸了一口气,蹲下去企图摸摸童子的脑袋。
“少套近乎。”果然就被躲开了。
泰和讪笑这收回了手,“不套近乎,我就想问问,你们不成山上有没有一个叫作白娇颜的姑娘啊?”
“不告诉你!”小童子正义凛然。
泰和再一次接受了自己遇上遭遇了职业生涯滑铁卢的现实,只能站起身和小童子面对面保持微笑。
“上仙,泰和上仙!”
好在这种微微地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呼唤。刚回到领地查看情况的河长老被突然传来的仙乐吓了一跳,赶紧往且住亭这里赶。
紧赶慢赶的就看到了他们家憨憨正拿着红缨枪戳一个仙女。
那个仙女他还认识,黑黑曾经说过,这位是主管仙界奖惩的上仙!
“憨憨啊!放下你的枪!”
也不知道是跑的太快了,还是这场面过于刺激,河长老觉得他胸腔的氧气有些不够用,脑瓜子嗡嗡的,耳边哄哄的。
好在泰和上仙很大方,见一直怼自己的红缨枪被河长老连人带枪一起藏在了身后,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泰和上仙选择了遗忘。
泰和上仙整了整衣袖,眼眉带笑地看向了面色过于红润的河长老:“河长老,白娇颜他们歼灭暗渊余孽有功,仙君特派我来传旨的,快去请他们三人来。”
果然是为了这事,河长老松了一口气,赶紧派人去请,顺带着送走了憨憨。
等着人来的时候,泰和和河长老相顾无言,只能看着天池发呆。
“我们这里的风景是不错的,哈哈。”
“哈,早就耳闻,果然如此。”
看来在什么时候商业互吹都是必不可少的。
作者有话要说:山归于山,水归于水,
还世界以它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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