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殊有些畏缩,探头探脑地躲在陈拓身后,陈建民同陈拓眼光碰了碰,彼此心照不宣,很快便各自避开。
按理来说,家中只有老大娶了媳妇,婆婆姜珍珠十五年前便已去世,这种需要女人调和的场面,理当由赖明莉出面打圆场,可惜富家女儿有富家女儿的坏处,赖明莉只是瞧了瞧陈文殊的长相,便两眼一翻,抱胸站去了别处。
只有陈建词迎出来,同陈拓打了声招呼,又将陈文殊抱在手上,左看右看,“文殊,叫叔叔。”
陈文殊扭捏着不肯叫,赖明莉远远瞧见了,嘴巴不饶人,“这种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教养。”
声音很低,陈高鹏耳背,自然没听见,坐在一边的陈建民听了个分明,再也坐不住,他起身将赖明莉扯去二楼,随便找了间书房,将她推进去。
“赖明莉,你自己教养好,教养好就给我爸留些面子。”
赖明莉是个小个子女人,留一头齐耳短发,她素来吃不胖,八十多斤的体重,气势却足。
“陈建民,你搞搞清楚,是谁不给谁留面子?”
“我才是你们陈家明媒正娶讨进门来的长房长媳,那个陈拓算什么?”
“二十岁才被老头子从外面领进来,名不正言不顺,我说句不中听的,是不是老爷子的种都不知道。”
陈建民气急败坏,捉住赖明莉的肩膀,又想去捂她的嘴,可女人撒起泼来,力气奇大,她从陈建民的手中挣脱,还想继续喊叫,陈建民被逼急了,一只手狠狠掐住赖明莉的喉咙,如同拎一只小鸡般将她按在书柜玻璃上。
“赖明莉你给我闭嘴,我陈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老爷子对陈拓,从来没什么偏颇,连族谱都没让他进,只是总归是自己亲生儿子,不好落在外面,也是老太太死了才让他进门,老爷子的做法没有丝毫不妥,倒是你们赖家,你弟弟赖明涛,听说把个女学生玩残了,人家女学生的家长,穿着丧服拉了横幅去长远集团门口闹事,长远集团被市委点名,岳丈大人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你赖明莉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收敛些脾气,竟然还敢在我父亲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看你是胆子太肥欠收拾。”
赖明莉软下身子,陈建民看她灭了气焰,便松了手劲,赖明莉慢慢从书柜上滑坐在地上。
“说来说去,还不是看我娘家是兴是衰,当初你想上位,是我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