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池于是看了看旁边的摄像师，示意对方把镜头拉近：“拍，过来拍好看点，回头可以做一个素材合集，”他对着镜头，语重心长地道，“向老师做的菜，真的色香味俱全。”
摄影师忍笑，等对方拍够了，江予池才仿佛进行完某种神秘的餐前仪式，开始安心地吃饭。
向然本可以走了，但还是坐在一旁，想着一会儿可以帮江予池把碗洗了。
江予池一只脚架在高脚凳的凳腿上，衬得腿格外长，仿佛真像是坐在酒吧里似的。
江予池道：“你那天回去，你经纪人说什么没有？”
向然怔了一下，摇头。
这里有摄像头，江予池不好多说什么，只对他道：“姓杜的不会再来烦你，放心。”
向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其实那天他有点后悔跟江予池说这个，大凡他清醒，可能都会三思而后行，他道：“江老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予池道，“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可以吗，然然？”
向然沉默。
他想问江予池要补偿他什么，为什么要补偿，但他问不出口，只能在流淌的信息素里微微屏住呼吸。
等江予池吃完，向然忙站起来道：“我来洗吧，江老师……”
“向老师，”江予池拿碗的一只手往后一躲，“现在，马上，回去休息，这点事儿我还搞不定了？”
说完他走到水池旁边，大剌剌地打开水，然后痛快地挤了半瓶洗洁精下去。
向然：“……”
刚才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向然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提醒江予池：“江老师，洗洁精其实可以不用放那么多的。”
“是吗？”江予池一瞬间已经明白了，但还是故意他道，“那我该放多少？”
向然也学着江予池的样儿瞥了眼镜头，示意摄像师这段可以剪掉，对他道：“一点点就够了，像小拇指这么多。”
江予池：“我不懂，怎么放啊？”
向然只得过来，两个人距离贴近的一瞬间，信息素仿若有声，“嘣”地一下在空气里炸开。
江予池怔了一下，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向然也下意识地停止了呼吸。
他一只手扶在水池边，极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翻腾的胃部，对江予池道：“就这样……挤一点，冲洗干净就行。”
“哦……”江予池心猿意马，视线无意识地在向然的腺体上划过，“明白了，果然还是向老师教得好，你看，这不就学会了吗？给金主爸爸省钱了。”
向然：“……”
江予池转过头去，对着镜头道：“金主爸爸，小然神这么勤俭持家，有兴趣可以找他代言。”
向然：“……”
他默默地把洗洁精放回去，心说，他本意是想给江予池留点面子，但这段都cue到了广告商，怕是剪不掉了，算了，反正丢人的也不是他，爱咋地咋地吧。
江予池笑了，他洗完了碗，把东西一放，对向然道：“走吧，回去休息。”
向然点了点头，随手把江予池的行李接过来提在手里，和他一起回后屋了。
江予池神情复杂地跟在向然后面，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提醒他我才是Alpha而他不是呢？
不过，算了，奔波了一天，享受下小然神的全方位贴心服务，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