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朝,不知道朝中的官员信息,何谈逆袭?
这些人可是将他当成白痴在逗呢,昨天的李太傅还给他洗了一下午的脑,陈筠怎么可能一直吃这样的暗亏?他是以完成任务为目标,但也不是吃了亏就忍气吞声的人,底下让他吃亏的人,总有一天都会讨回来的。
什么北方连年干旱,南方又频发水灾,秋收时节蝗虫过境,几十家村庄颗粒无收,全都是屁话。
陈筠坐在大殿的龙椅上,看着大臣们无聊的吵嘴,视线没有焦距,仿佛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娃娃,这样一个粉雕玉琢、如同福娃娃一样的装饰皇帝,可不就是大燕国的吉祥物么
一个两个都想把他培养成碌碌无为的笨蛋,三个教导的太傅除了平时尽带他玩以外更热衷于给他洗脑。
陈筠冷笑:现在就让你们得意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很圆润的!
其实别说是天灾人祸了,自小皇帝即位以来愣是连个地动都不曾有一个。
北方干旱确实,北方已经连续七天没下雨了,比起南方来说确实干燥了许多。南方大水没见这几天连绵阴雨么,前两天有个堤坝被水冲垮了,淹没了十几亩田地,可不就是大水么。蝗虫灾害也确实存在,比之先帝在位时候却减弱了不少,那些大臣也甭管灾情严不严重,直往夸大地讲,围绕的主题只有一句话:皇上你看,百姓们那么苦,是不是该开国库了库存钱不够没事,咱们天都附近有的是富商巨贾,再加几成税收呗。
左丞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皇帝,站出列来行礼道:“皇上,依臣的所言,天都的百姓生活无忧、犹有富余,若是在天都依照人头来加大税收,能快速解决燃眉之急。”
小皇帝空洞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嫩声道:“众卿还有其他想法吗”
财务大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上前道:“皇上,近几年国库因赈灾救民已经严重亏空了,臣觉得该把天都周围的百姓都按人头重新编写户籍,一人算一份税,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应该全部分开算,其中成年男子有劳动能力的应该收的最多。”
他一说完,左丞相眼里就闪过了一抹精光,他摸了摸自己胡子,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众卿还有其他想法吗”小皇帝在上座重复着这句话。
底下的大臣以如何分配各人的税收方案为话题又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增加赋税,反对的声音也是有的,朝中有不少人曾经买过官,甚至有些人他们本身就在暗地里经营了店铺,祖先明令禁止的官员不得经商犹如屁话,没有了正确的约束,那些官员就像脱缰野马一样,放肆地大量敛财。
他们有的还有双重身份,增加富商巨贾赋税无疑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小白龙环在陈筠的脖子上,龙脑袋枕在他的头顶,发出不屑的冷哼,竖瞳冰冷地看着那些丑态闭露的大臣,“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蛀虫!”
陈筠眨了眨眼,空茫的眸子恢复了应有的神采,他动了动僵硬地脑袋,抬头小声道:“我能反驳他们吗?”
小白龙一噎,声音放柔了一些,隐隐地还透露着无奈:“不能。”
小白龙轻声道:“尧烨,你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可是你没有权利,如今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在获得足够的实力前,你不能轻举妄动。”
尧烨是陈筠这一世的名字,作为一国之君,名字自然是祖宗辈分流传下来的。
小白龙沉默片刻,轻叹道:“我知你心里是有分寸的,地底的龙脉已经恢复了生机,百年内这个国家暂时还不会灭亡。”
如果国家灭亡了,一切都是白搭,陈筠绝对不会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听到敖翔的话,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陈筠感激地摸了摸小白龙,在它的同意下轻轻捏捏它的胡须。
小白龙轻颤了下,缓缓答道:“太后不同意财务大臣按人头征税的提议,左丞相提出的增加商人赋税又遭到群臣反对,那些人现在在给太后施压。尧烨,你准备怎么处理?”
“皇上如今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又有三位太傅共同教导,太后是不是也该回后宫去颐养天年了前朝之事,您一届女流之辈自然没有皇上懂得多,又何必插手扰乱政务自讨没趣。”
“你!”太后冷哼一声,厉喝道:“放肆!”
“臣恳请太后回宫颐养天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太后扰乱政务的事做得也不少了,没少招惹群臣的仇恨,之前若不是清流们极力支持、小皇帝又是真的才牙牙学语,他们才一直忍受到现在。
左丞相向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昨日才给皇帝上课洗脑的李大人出列,正色道:“后宫不得干涉政务是祖制,如今皇上已经到了懂事明理的年纪,太后不该继续在前朝听政了,那样只会落人口舌,于太后与皇上都不利。”
陈筠知道这是第一个考验,沉吟片刻便缓缓道:“母后,儿臣觉得李大人说的有理。”
陈筠眨眨眼,纯真无邪的脸上懵懂又无辜,说出口的话却让秋容心凉了半截:“母后还是回凤栖宫去吧,儿臣已经长大了。”
李大人微微弯起了唇,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
小白龙中肯地点头道:“以退为进,太后不在了你也能施展拳脚,此举有利也有弊,不过还是以利为多。”
陈筠轻笑了一声,笑地可纯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