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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十三号站台(1 / 2)


“等会再说?这个,你没注意到?别的么……”纪旬环视了车站大?厅一?圈,然后神情严肃的往景迟的方向靠得更近了些,鞋子与地面相?接触,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有些诡异的发黏。

“看到?了,小心。”景迟显然也?早就发现了纪旬口中?的情况,甚至已经掏出了匕首以防万一?。

刚迈入大?厅时纪旬的注意力全被满墙的通缉令所吸引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厅里原本喧闹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除了鞋底摩擦地面的响动稍显繁杂,就只?剩下楼外偶尔刮过的风声。

原本厅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了。

一?个都不剩。

厚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似乎凝结成了实体,与消毒液混合在一?起揉进空气里,显得更为刺鼻。

在纪旬的记忆力,地面上?本应该铺的是米黄色的大?理石,但?此时上?面的颜色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棕红。

而数十个看穿着应是保洁人?员的人?,正面无表情的踩着清理的机器,一?遍一?遍在厅内来?回穿梭。

所过之处,便留下一?道?浅粉色的水痕,不等机器返回就迅速地干涸了。

当人?出于相?同的环境时,经过一?定程度的刺激确实是会回忆起一?些自己以为已经遗忘了的东西的。

就比如现在,纪旬忽然想起来?在触发警报,大?厅的居民都追着他们跑出去后,隐隐约约听到?的站内广播:

[中?央车站发生骚乱,大?量员工工作?时间离岗,安保人?员请立即进行清理。]

一?台机器朝着纪旬所站的方向开了过来?,景迟连忙把?人?往侧面拉了一?把?才?避免了他被撞到?。

信号屏蔽器起了作?用,正处于工作?时间的保洁人?员并没有看到?他们。

“啊,谢谢。”对副本的残酷逐渐适应了的纪旬,这次很快便从晃神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之前没注意,现在既然已经大?概猜测到?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纪旬立刻明白脚下黏黏的感觉来?源于什么。

所以说?广播所说?的清理,就是指把?这些人?剿杀干净么……

保守估计,当时厅内的人?数至少有上?百个。

他们都是城内最?普通的居民,被植入了思想钢印,分配到?了一?个岗位工作?,本应平凡却安稳度过碌碌的一?生。

却只?是因为顺应了系统植入的对所谓神明狂热的崇拜,顺应着本能去追寻了一?张相?像的脸,就要?被无情的如同废品一?样抹去存在的意义。

这个狗屁副本到?底怎么回事,纪旬在心里骂道?。

“情况恐怕有变,节省时间,你去东侧我去西侧,天黑前在这里会和。”景迟说?道?。

眼见外头的光线愈发微弱,白日的工作?时间俨然快要?结束,经由佩吉提醒,两?人?大?致推测信号屏蔽的装置,对于处于休息时间得以暂时脱离系统控制的人?来?说?不起作?用。

虽然现在并不清楚他们下班的流程及模式,但?最?好还是尽量避开。

纪旬对于景迟的提议也?表达赞同,就在他转身准备往东侧走去的时候,景迟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个给你。”

金属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遍全身,猝不及防的纪旬不禁打了个寒战,低头一?看景迟递给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先前他在售票口与安保发生争执时对方所使用的枪。

和现世中?的枪械不太一?样,这把?枪通体湛蓝,十分小巧容易携带,即便是金属制成重量却还没有纪旬一?早准备好的短刀沉。

纪旬把?玩在手里观察了一?圈,也?没发现安置弹夹的地方,仿佛这枪并不需要?更换子弹。

大?概是看出纪旬眼神中?的疑惑,景迟弯了弯眼角说?道?:“之前顺来?的,好像是激光枪,原理不清楚,用的时候小心。”

“嗯,你也?注意安全。”一?听子弹是激光,纪旬瞬间做了然状,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毕竟这副本的存在就已经很不科学了,本身就身处玄学里,硬要?探究个真假出来?,倒也?没那个必要?。

见到?纪旬的注意力被“新玩具”所吸引了,景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微微抬起的眉梢却不难看出他心情的愉悦。

听完从对方口中?说?出的“注意安全”,景迟才?算是满意,自然地揉了两?把?纪旬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软的头发,然后贴着墙面朝反方向走去。

虽然不能理解景迟人?都要?走了,手还非要?不老实一?下的用意,但?纪旬倒也?并不觉得反感,他拨弄了几下被景迟弄乱的发顶,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墙上?张贴着的无数张内容相?同的通缉令。

罪名一?栏鲜红色的字迹尤为醒目,之前看到?的时候纪旬不能理解,但?在基地中?看到?了神像后他心里便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只?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纪旬觉得纸张上?“渎神”两?字的罪名与自己有关,但?又找不到?缘由……

车站不算特别的大?,纪旬所探索的东侧只?有六个站台和几家杂货店,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从外面来?看,这个建筑是左右对称的,所以纪旬推测景迟那里的情况也?许不会和他有太大?的不同。

但?也?不算全无收获,纪旬还是从车站管理处的房间门口看到?了一?张时间表,知道?了具体的换班时间。

这次进入副本前纪旬听到?的信息是“废弃的十三号站台”,站台二字直接影响到?了他们一?开始的目标,现在看来?线索中?提到?的地方大?概率与真正的车站无关。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让额外线索先入为主了的纪旬有些气闷,皱着眉头站在他与景迟约好汇合的地方等待。

大?厅内的清理工作?此时已经完成,新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填补了上?来?,站内又恢复了上?午时的那种虚假繁荣。

面前人?来?人?往,而他们的眼神无比一?致的麻木,纪旬的鼻腔里涌入了浓厚的柠檬草的味道?,应该是大?量使用的空气清新剂在欲盖弥彰。

他忽然感觉有些迷茫,不论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游戏里,又或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的意义,实在是超出了他自觉浅薄的认知。

“在想什么。”忽然,景迟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旬倒也?没被吓到?,只?是表情依然不怎么轻松,他摇了摇头,然后与景迟对视,眼神却出奇的冷静,像是对对方能带着有用信息回来?这件事情并不抱有太大?期待。

不好的预感倒是每次都会成真,只?见景迟果然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这回算是彻底断了纪旬的念想,折腾了半天,白忙活一?场,之前的预想全部作?废不说?,两?人?连下一?步还往哪个方向走都没了着落。

自从两?人?混熟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倒也?难得有这般低沉的时刻。

正当纪旬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提前回到?基地麻烦康斯帮忙的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纪旬这才?想起来?自己刚看过的时间表,连忙给自己和景迟扣上?了帽衫的帽子,将脸给挡了个严实,然后退到?了车站外侧高密的绿化丛里隐没了身形。

还没等景迟对他这一?系列举动发问,纪旬便压低了音量主动解释道?:“交班时间到?了,音乐声是教会每日要?进行的绕城,和礼拜差不多,说?是什么传达神明的旨意。”

景迟听完点了两?下头,默契地不再发出声响,等待这个时间过去,以免节外生枝。

纪旬看着从街角走过来?,距离他们所在方位越来?越近的教会队伍,以及街边跪拜成一?片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蜃城居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但?还没等他细思,纪旬的无意间眼神扫过队伍的末尾时,却发现了一?个人?。

由于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所以纪旬盯着那人?的脸看了许久,直到?对方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景迟,你看到?了么……”纪旬的声音因为不稳定的情绪而显得有些颤抖。

而站在他身旁的景迟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用一?声“嗯”肯定了纪旬的想法。

而那个融入在教会巡游队伍的中?的人?,俨然是早在上?个副本就已经被残忍杀害了的杜平之。

————————

教会队伍的后面,一?个年轻的男人?因为他的心不在焉而显得格外突出,明明是个庄重的仪式,他却没断过哈欠,“业务不熟练”的气质呼之欲出。

纪旬努力按捺着自己此时略显激动的心情,试图与景迟交流下一?步的计划,但?显然景迟先他一?步做出了和他所想的一?样的决定。

“等天黑,先去教会。”景迟说?道?。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每晚的朝神仪式才?彻底结束,与之同时结束的还有白天的工作?时间。

他们之前对于处在休息时间内的人?,是否会发现他们的担心是对的,两?人?躲在绿植丛中?,透过缝隙目睹了整个过程。

几乎所有进行室内工作?的人?,在教会的队伍经过之前便等候在街边了。

伴随着礼拜的结束,沿街跪了一?排的居民像是意识忽然清醒了,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神态动作?也?变得不再模式化,与正常人?无异。

一?个从对面写字楼里出来?的白领,直接脱掉了原本踩着的高跟,拎在手里。

她挺直的脊背忽地垮了下去,脸上?明艳且自信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只?见她走到?天桥下与几个看起来?像是其他职业的人?,蹲在一?起,颓然地抽完一?根烟然后才?摇摇晃晃地互相?告别。

小巷里走出来?的乞丐,正用着偷藏在身上?的湿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像是有些嫌弃,而不久前才?往他面前吐了一?口痰的暴戾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折返,此时正笑得随和,与他勾着肩膀聊起了天。

整个城市像是突然活了起来?,却又使纪旬感到?无比的不真实,如同一?场荒诞的舞台剧在他的面前突然谢幕,所有人?都在喊暂停的一?瞬间从角色中?脱离了出来?。

纪旬不懂系统分配这所谓社?会职责的标准,更不明白这一?行为本质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可惜,下了班的居民找回自我的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日落则像是归家的信号。

刚才?仿佛重新拥有了生活气息的城市,没过多久就变得空空荡荡,街上?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纪旬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个节点上?出去,他转过头看向景迟的方向,想听取一?下对方的意见,但?景迟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对于景迟此举,纪旬也?不做怀疑,选择了直接相?信他的判断,于是便又蹲回原本的位置,只?是稍微活动了两?下发麻的双脚,低头沉默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现在有些混乱的思绪。

果然,景迟的直觉到?底还是准的,两?人?又等了没多久,在天边最?后一?抹绚烂的霞光被暮色吞没之时。

立于道?路两?旁的街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

市中?心本就应该是灯火通明的,繁华且热闹。

而夜间工作?的那部分市民,随着灯光从各个方向,如同行尸走肉般到?达了自己要?去往的位置,没过几分钟,这个交接的过程便结束了,整个蜃城又恢复了原本虚假的喧闹。

夜晚也?正式到?来?。

虽说?眼前所见还是给了纪旬些冲击的,但?现在他心里被更着急想去求证的事情填满,此时看四周已然恢复了秩序,他忙向景迟问道?:“杜平之怎么会在这里?到?底什么回事?!”

景迟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沉默半晌,才?终于说?出了他的推测:“你也?看过新闻,既然群体性的精神失常是由于副本任务失败而导致的,那是不是就说?明在游戏中?的死亡,并不会带来?现实意义上?□□的消亡,那些人?的自我意识只?是被封存在了梦境里......”

景迟并没有把?话说?完,但?纪旬只?是听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成为了蜃城的居民。”

纪旬把?他的后半句补全,然后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觉得合理,这样的话,你收集的那些偶尔会恢复意识,还向外界传递一?些副本中?信息的人?就完全说?得通了!”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在副本中?的死亡并不是无解的,也?许还有办法使那些人?恢复正常,虽然现在暂时看起来?无从下手,但?似乎是可行的。

想到?这里,纪旬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而激动的情绪也?使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亢奋。

景迟看向他此时因饱满的情绪而发亮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瞳孔中?闪耀着的光点是不是夜色中?城市的霓虹。

纪旬像是从未经历过人?情世故的赤子,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同龄人?。

他的情绪很好猜,心思都摆在明面上?,虽说?适应能力很强,但?到?底他最?希望的还是所有遇见过乃至素未平生的人?,都能够好好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即便纪旬现在什么都忘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景迟无需刻意观察都能发现对方与见到?时有所不同,给他带来?的感觉,似乎也?和他模糊记忆中?灵动的少年逐渐重合。

景迟笑着将目光落在纪旬不断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却有些心猿意马,半点他讲的话都没能听进去。

“喂,喂!”纪旬只?觉得景迟笑容愈发奇怪,眼神还不知瞧的是哪里,看得他颇有些不自在,于是伸出手来?,在两?人?之间晃了几下:“往哪看呢?我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嗯,都听你的。”景迟回答的倒是快,表面上?看起来?也?与平时无异,但?纪旬就是从这般看似无可挑剔的反应里品出了敷衍。

于是他挑了下眉,往身后的树干上?一?倚,似笑非笑地对景迟说?:“叫你去排除危险引开守卫,掩护我进教会里面找杜平之,这也?听我的?”

只?见景迟听了这话脸色连变都不变一?下,漂亮的眼睛弯成了那个温柔的弧度,原本难掩清冷的声音也?似乎软化了不少,语气中?漾满笑意:“这是我应该做的,神明大?人?。”

听到?了“神明大?人?”这个称呼,纪旬便知道?景迟是在同自己说?玩笑话了。

虽然莫名其妙成为了蜃城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神明,暂时还没找出来?原因。

但?两?人?自从进了这个副本之后,不是在被追赶,就是在收集信息,难得有了片刻闲暇来?适当放松一?下那条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纪旬自然乐得配合。

“哦?那神明大?人?现在要?问问你了。”纪旬轻咳了两?声,板住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说?:“你那通缉令怎么回事。”

景迟只?是朝他笑却不回答。

耳边传来?了车流和人?群的嘈杂声,城市夜晚的璀璨灯火,只?施舍给了两?人?所在的绿化丛深处丁点光亮,隐约能看清对方五官的程度。

纪旬想着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为人?了,自己都不知怎么成了神,对方上?哪里去晓得他是怎么“渎神”的。

于是在他刚打算换个话题时,景迟却忽然以面对面的姿势朝他的方向靠了过来?。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的缩短,以及景迟那张刻意挑毛病都不见得能找出缺点的面孔,在自己眼底逐渐放大?,纪旬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他不自觉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狭小的空间内,喉结上?下滑动的细微动作?却被放大?,起码在纪旬的意识里被放大?了百倍。

纪旬感觉炙热的温度渐渐染上?了他的耳尖,而他却判断不出景迟要?做些什么。

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至几厘米时,景迟却突然停住了,纪旬一?动也?不敢动,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刻意地屏住了呼吸。

在停滞了片刻后,纪旬听到?了一?声轻笑,而这声音毋庸置疑来?自于景迟。

方才?被缩短的距离在短短几秒内又被迅速拉远,纪旬眨了两?下眼睛,有些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景迟做了什么。

于是结束晃神的状态,将目光聚焦在景迟手上?的时候,看到?对方的指尖捏着一?片嫩黄色的叶子,大?抵是纪旬无意间蹭下来?的。

景迟表情似笑非笑,用食指和拇指转着圈地捻着叶梗,纪旬仿佛都能闻到?植物被他的动作?弄破表皮,而流出的汁液里独属于草本的清香。

只?见景迟大?概是确定好了外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站起身子,并主动伸出右手把?纪旬拉了起来?,然后借着这个举动凑到?了离纪旬耳朵不远的地方,轻声说?道?:“你如果真的是神明,那我这样做就已经可以算是渎神了。”

“没冤枉我。”

听了这话纪旬有点恍惚,主要?是没想到?自己抛出去的问题还能被这么抛回来?,这都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程度了,这简直是主动给杀人?凶手递刀子的程度,虽然两?者性质不一?样。

总之,缓了片刻恢复了状态的纪旬,坚定认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问题,怪就怪景迟这个坏东西油嘴滑舌、花言巧语,还带上?了几分美色加成晃了自己的眼。

“天黑透了,走吧,去教会。”景迟又捏了两?下纪旬的颈侧,这个行为实在出现的有些频繁,搞得纪旬都觉得这是个什么两?人?之间独特的小动作?了。

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躲开“敌人?”的糖衣炮弹,重新拥抱清醒、灵活的大?脑。

纪旬心里因着景迟这一?系列骚操作?而生出了奇怪的酥痒感,但?嘴上?依然不能扰人?。

“我要?真是他们口中?的神,第一?个让你闭嘴,话太密。”

景迟不敢不给努力试图扳回一?城的纪旬面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嗤笑出声,于是装作?没看到?对方仍然透着粉红的耳尖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走吧。”

教会所在的位置就在这附近,景迟从车站中?的礼品店里顺来?的地图是这么显示的。

“你还会用这东西啊,现在不都是电子导航了么。”纪旬没用过纸质地图,感到?有些新奇。

景迟点点头:“家里安排的一?些特殊课程会用到?。”

纪旬瞬间了然,撇了撇嘴,心里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精英教育吧。

忽然他听到?景迟说?:“到?了。”

这是一?个全封闭式的院落,墙体大?概有两?米左右高,将院内的景观遮挡了大?半,隐约间能看出里面造型别致的欧式建筑。

两?人?本以为像这般重要?的地方四周应该布满了巡逻的守卫,可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却在明晃晃地告诉纪旬,他们猜错了。

别说?守卫了,连半个脚印都没有。

纪旬不由得有些疑惑:“会不会有些什么机关?”

“我先去试一?试,你小心一?点。”景迟回答道?。

话毕,就见景迟经由一?个助跑,身子灵活地向上?一?跃,人?便踩上?了那堵看上?去格外光滑并不好攀爬的墙头。

他放低了身形,在上?方试探了一?下是否有机关的存在,然后又往院落中?看了看,在确定没有问题后朝街角隐蔽着身形的纪旬招了招手。

“院里没人?。”景迟的声音被四周寂静的环境衬托得无比清晰,所说?有道?具的加持不用担心太多,但?纪旬还是条件反射地小跑过去,示意他小点声,然后借着景迟的帮助,虽说?费了不少力气,但?好歹也?是上?了院墙。

两?人?找了个没有杂物的草坪落地,从高处跳下来?纪旬的脚掌被震得生疼:“嘶,这回要?是再扑个空我可就不干了。”

景迟听完笑了笑,只?当纪旬是在跟自己撒娇:“我的错,应该抱你下来?的。”

纪旬不出所料地翻了个白眼:“你别给我在这里犯病,少说?话多做事。”

说?完便先行一?步,往教堂模样的建筑后方走去。

当靠近教堂时,两?人?才?算是弄明白为什么他们进来?了半天,却没见到?一?个活人?。

院落中?的所有人?大?概都在这里面了,可能是在开会。

不过这也?方便了他们寻找线索,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后院,这里大?概就是教会的人?员居住的地方,此时没有一?间房间亮着灯。

纪旬刚要?上?前尝试打开屋舍的大?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呵斥:“你们是谁!在这里做撒子!”

转身一?看,嚯,好家伙,都没开始找你呢,老熟人?就主动自己送上?门来?了。

杜平之手里拿着一?块咬了两?口的巧克力玛芬蛋糕,一?脸警惕地看着纪旬和景迟,完全没有自己才?是这里居住者的那种无所畏惧的感觉,反倒像是被他们吓得够呛。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纪旬见他没有要?叫安保的意思,于是便选择了主动和他搭话:“你能看见我们?”

“能啊。”杜平之歪了一?下头,像是在表达对于这个问题的不解,可还没等纪旬说?出下一?句话来?,杜平之却突然变了脸色,音调拔高了不说?,仔细听甚至能听出话语间的颤抖:“你...你你问我这个干嘛!你们...你们难道?是鬼!”

纪旬:......

看着表现,应该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杜平之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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