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轻抚下颌，仔细的观察着两个超人的动作，两个人现在看起来虽然势均力敌，但是克拉克的能力明显比较强，只是他还是很不适应这种尽情挥洒全力的战斗，他太谨慎，怕造成过大的破坏或者无意间伤到了什么人。
而那个白色的超人就完全不在乎了，他的战斗技巧更加的冷酷，肆无忌惮的充满了一种暴君的气势，完全不在乎下面高声尖叫着的人群。
“克拉克引那个家伙去高空打，大都会禁不起你们这么破坏，他全不在乎周边情况，在那里你受限太多。”眼看着克拉克又堪堪停在一座大楼前，没有撞倒大楼，却被白超人的一拳正面击中，布鲁斯沉声说着。
“我听到布鲁斯的声音了，是你的蝙蝠侠么？他还没背叛你么？他还在你身边？他是不是也掌握了你所有的秘密和弱点，他叫你克拉克，你们已经互相表明身份了？还是他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才发现你小记者的身份？！”从联络器中传出来的布鲁斯的声音让白色超人陷入莫名的暴躁和狂怒中，他追着升到高空的克拉克狠狠的一拳砸了过去。
克拉克毫不退缩的同样挥出一拳，两人的拳头在高空相撞，剧烈的气流席卷着吹散了大片的云层。
“我和你不一样！别让我在你嘴里听到布鲁斯的名字，你这个暴徒，不配叫他的名字！你的蝙蝠侠抛弃你了吗？你做了什么让他不再原谅你的事！看你这幅全无理智的样子，你是失手杀了人？还是你根本就犯了谋杀罪！”
克拉克力量显然比白色超人强大一些，身在高空不用再有所顾虑，白色超人提到布鲁斯时的狠戾神态，让克拉克也被愤怒点燃了，看着对面的白色超人，他荒谬的居然有一种看到自己的错觉。
白色超人的那些浮于表面的愤怒、不屑、鄙夷、嘲讽甚至嫉妒，都难以掩饰他眼中那几乎撕裂他的痛苦和绝望的悲鸣。
他的布鲁斯因为某些原因背叛了他，抛弃了他，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做了什么凯尔艾尔！”克拉克高声的问着，他还是不想相信“他”会打伤布鲁斯，会做出什么让布鲁斯不再原谅他的事，他只是习惯性的反驳回去，他毕竟还是个记者，口才还是有的。只是那个白色一脸狂怒却明白被说到痛楚的样子，让克拉克更是不安。
“他”杀了人……？
“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做和我一样的事！你有着和我一样不顾一切的眼神，你现在还能穿着那身蓝色的制服，不过是你还没有经历过那些！！”白色的超人双眼微眯，然后猛然的睁开，强大的热视线直击向克拉克的脑袋。
克拉克立刻用热视线回击，两股炙热的能量在高空相撞，卷起了无数的风云。
克拉克看着他会有仿佛见到自己的错觉，他看着克拉克何尝没有看到过去的自己的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复杂感。他也曾经如此坚定的相信世间一定存在着正义和真理，一切罪恶最终都将受到审判。
可如果那审判来的太迟，而他将要失去更多，他为什么不可以让那迟来的审判提前出现！既然世人如此愚昧，他为什么不能站出来的引导他们走向更高的文明。
两个人都带着无法平息的怒火向对方挥拳，就在克拉克一拳击中白色的超人的时候，他身上突然亮起了橙黄色的光芒。
“不，我还没找到他！……我不在乎！……”他向着身边扭曲的光束内的某人大喊着，然后在那橙黄色的光束把他吞噬之前看向克拉克，冷酷又充满恶意的说道：“我还会回来的，我会回来带走他的！莱克斯卢瑟会杀了你的布鲁斯！！如果你想在某一天再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你下次就继续阻止我吧！！”
只留下了这么一段充满恶意的警告，白色的超人在一瞬间剧烈的空间波动中消失了踪迹。
克拉克粗喘着飘在空中，他是不需要呼吸的，可是他依然控制不住的喘息、深呼吸，白色超人最后的目光让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并没有说谎。无论是哪个超人，都不会说谎……
“克拉克，灰蝙蝠还在医疗舱里，莱克斯卢瑟并没有杀了他，是白色超人几乎杀了他。”布鲁斯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克拉克的耳边，克拉克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头发，瞬息间就回到了蝙蝠洞。
克拉克犹豫着，最终在布鲁斯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低声说道：“我觉得他没有说谎，莱克斯卢瑟可能有一次差点杀了灰蝙蝠侠……你……”
“我会没事的克拉克，不要想那么远，未来的可能性太多，你不能因为只看到了某一个糟糕的，就开始担忧一切。”布鲁斯收起心底的忧虑，安慰着几乎有些心神不宁的小记者。
白色超人只出现了不到一个小时，可是他的那种狂暴的气息给布鲁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个世界的他们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说克拉克不相信“超人”打伤“蝙蝠侠”这种事了，布鲁斯在心底也觉得这几乎就是世界上最荒谬的灾难了。克拉克，凯尔艾尔，那个外星人，打伤了我……？布鲁斯瞥了一眼呆呆的站在一旁沉思的超人，瞬间察觉到布鲁斯目光的克拉克立刻回望了过来，天蓝色的眼睛满是忧虑。
“唔。”布鲁斯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神态轻松又随意，透着慵懒和隐藏在优雅中的矫健，他微微侧身，把椅子旋转到正对着克拉克的角度，一只手在键盘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一只手支在椅子扶手上，轻抚着下颌，苍白的手指在唇边微点，认真又带着一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情况下，你会想打伤我？或者干脆想杀了我，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