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两百多号人呢!”
“这只是他的一个厂,还有橡胶厂,也有这么多人。”
“什么?四五百号人?哎呦,这个老板做得老大的吗?”
“聆聆也厉害啊!刚刚毕业已经是中外合资企业的经理了,每三个月跑一趟外国。你看看她今天身上穿的裙子,港城买的。”
“根兴自己今年也应该赚很多了,听阿明老婆说,石湫湖的螃蟹又大又肥,四五两的公蟹,三四两的母蟹占了大多数。”
说到这个时候刚好螃蟹上来,一个个巴掌大的螃蟹在盘子里,拆开来,公蟹满嘴膏腴,吃得嘴唇都要黏上,母蟹橙红色蟹黄,一块块结结实实撑起蟹壳。虽然岛上是螃蟹产地,可这样品质的螃蟹,大家也都没吃过。
“今年螃蟹价格贵,听我家阿明说,初步算下来今年根兴哥的养殖公司可以卖上百来万。”
“你家能分多少啊?”
“大概四五万吧!”
“这么多啊?根兴是带着你们家发财啊?”
“是啊!根兴哥,借我们两万块钱,让我们在岛外先把房子买了。新郎官说,过两年房子就要涨了,这个时候买房子合算。”
“秀娥这次没回来,说是在岛外替他们操持。晚上的婚礼放在国家大干部来江城住的那个宾馆里。”
“是吧?”
“阿三,你家小姑娘现在工作开心哇?”
“开心的啊!坐办公室,一个月五六百,不算多么!也不少了!你家儿子马上明年毕业,趁着红英在家,跟她说一声,让她女婿帮忙一下。”
“跟红英说过了,她说有数了。简历拿过去,孩子的第一步比较难,帮忙开个头,阿哥阿嫂肯定会帮的。”
这里约定俗成,女人带着孩子坐一桌,男人坐一桌,一桌婆婆妈妈,正在聊着,云娣听在耳朵里,黄家一门里,几个孩子都找黄根兴的女婿帮忙,人家一个个都给安排了工作。自家儿子却是还在村办工厂里做苦力,真是有苦说不出。天天被家里人埋怨,没事去得罪人家做什么。
吃过酒席,不过一点多,车队早早地出门,这里交给阿明夫妻。车队赶了两点的船,就是这样到家已经四点出头。
刘秋凤等在家里,何小妹和阿荣秀娥,还有聂修谨公司里的几个老员工在那里帮忙。车子一到爆竹声声,彭紫菱在房里已经听了这么久,实在耐不住到三楼,露台上。看见聂修谨一把抱着一身红色嫁衣的黄聆,从车上下来。
黄聆换了婚纱下楼,两人坐着车子去办婚礼的西郊迎宾馆。
西郊迎宾馆是江城老牌的中式花园酒店,承接了江城半数以上的各国领导人来访任务。原本黄聆的意思放在悦雅比较合适,毕竟西郊的价格高了很多,但是档次也高了不少。
聂修谨不这么认为,一个是他确实想要带给老婆一个盛大的婚礼。另外一个也是做生意的,很多来宾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婚礼盛大也是实力的表现。这个时代还没有司仪,也没有后来那种繁琐的仪式。
不过聂修谨还是要了几个必要的程序,黄聆穿着长拖尾婚纱,挽着黄根兴的手,黄根兴将女儿交到了聂修谨的手里。
聂修谨和黄聆互相交换戒指,掀开头纱,两人拥吻。
罗佳佳原本不想过来,不过心里却又不甘心,放下七个月的儿子,赶来参加婚礼,此刻看到的就是这样奢华的场面。
“黄聆终究是黄聆,就算是进了江城电气,也能在最快的速度出头,她是班级第一个做领导的吧?”
“可不是吗?嫁的老公,才一年多,都已经上电视了。”
“你看那边一桌不是区里的领导,那边是她老公意大利的合作伙伴吧?”
“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看了这么个婚礼,以后再怎么看那种土里土气的婚礼?”
“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吧?”
黄聆已经把婚纱换下,穿上了正红色的小礼服开始敬酒。聂修谨几乎没有什么亲戚,这里大多是商场上的朋友,还有同事。大多爱闹。
“聂总,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能不喝了啊!”
就算是聂修谨平时号称不喝酒,今天也不得不喝了一杯又一杯,两人被闹地吃了一颗又一颗的葡萄。
这群人还不过瘾,聂修谨索性在那里叫:“你们不就是想看我,亲老婆吗?”
喝得有点多,脑子不太清醒的聂修谨,一把抱住黄聆,咬住了她的唇,来了个长吻。
黄聆等他放开,伸手捶他。这下大家都纷纷叫好,接下去闹腾起来就好多了。
彭紫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要来西郊迎宾馆,站在宴会厅外看了这么久,她有些失魂落魄。黄聆和聂修谨眼里只有彼此,刺痛了她,而更刺痛她的是,她看见束飞扬跟一个女人坐在一起,也在参加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昨天作话里的意思,是想开新的文,怕那篇文再扑,想请大家帮忙看个开头。没想到大家会帮我这么踊跃回复啊!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