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顽皮。”
郁容:“……”
怎么就是顽皮了?
这?家伙,没听过“饱暖思淫.欲”吗!
当然,倒不全是因为饱暖,不过是,下午从系统处得来的消息,让他的心完全安定了。
一旦松懈,精神的疲倦便汹涌而?来。
忽然就想发.泄一下。
“兄长……不想念吗?”
问完了这?一句,郁容就感觉到衣服被扒了,然后一袭薄衾盖在了自己身上。
“……”
聂昕之没有同时躺倒,仍坐在床沿,见到被窝里的青年冲他瞪眼,忽地伸出手,掌心覆在那双微微张大的桃花眼上。
“睡罢。”
郁容莫名有些挫败,便嘀咕道:“莫非兄长累了?”沉吟了片刻,“也是,这?些天事太多。要不,明天我做点药膳,调理……”
话没说完,被衾猛然被人掀开了。
“兄……唔!”
不论跟什么人说话,开口前都得过过脑子。
郁容疲乏地靠躺在榻上,似模似样地翻着?书,心里却在深刻地作着?反省。
“难受?”
有了人肉靠垫,郁容不由得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语气犯着懒:“我才发现你挺小心眼的。”
明明,他?说的药膳又不光指补肾。
再说补肾又怎么了,肾乃先天之本,虚了累了,理当补一补。
用得着?……可劲儿地折腾吗?
当然了,是很爽没错,但,需.索也得讲究适度,一旦过了头,感官上是快活了,身体却有些吃不消了!
聂昕之语气平和:“是我之过。”
郁容闻言忍俊不禁:“兄长还真是从善如流。”
这?男人,想跟他?闹……也闹不起来。虽然,自己原也不是爱闹的性子。
聂昕之表示他?更加从善如流:“我炖了石斛杞子汤,可需再放甚么?”
郁容故意问:“是你喝,我喝?”
聂昕之淡然回答:“同用。”
郁容问清楚汤里具体放的东西,便道:“石斛滋阴,杞子壮阳,这?二者搭配挺合适的。可以再放两片人参饮片,滋补身体?,也好回复这?几天损耗的元气?,加些甘草,益气?又能和中药性……就够了。”
无需放太多药材,原也不是生病,二十郎当的身强体?壮,若在寻常时,弄什么药膳滋阴补阳的根本就没必要。
确实是大家前段时间累过头了,昨晚……咳,闹得有些过了火。该补的得补,无需忌讳。
分喝了一盅药膳,又小睡了半天。
感觉到缓过劲了的郁容,没再窝在房里浪费大好光阴。
霍乱之疫,他?知道没事了,却不可能对一众人断言。就算温病者们俱数痊愈了,杂七杂八的各种要忙的事还不少。
照目前态势,计划一众国医再留候半个月,确定再无一名感染者,才能放心解除警戒。
无论聂昕之,还是郁容,跟大家一样,暂且不能离开。
聂昕之带着逆鸧卫主持大局不必提。
郁容白天或继续制备避瘟丹,或给温病者挨次“复诊”,到了晚上,又得整理、誊抄系统的资料……还有正常的夜生活,不可或缺。
“你想要自己开书坊?”
听到郁容惊讶的问话,周昉祯忙解释:“不是开书坊,是私人刻书,也能请书坊印制、售卖。”
郁容了然,转而想起什么,问:“不是有书坊刻书吗?私人刻书挺麻烦的吧。”
周昉祯面有难色。
“我说的不对?”郁容见他?神色古怪,不确定道,“再说,你们周家的书院,应该有合作的书坊?”
周昉祯叹了声:“书坊拒绝刻印我的书。”
郁容愣了愣,陡地想起这?人的文笔……咳!
所以,“投稿出版”一道走不通,决心“自费出书”了?
真是……
“周兄好志向。”
“惭愧。”周昉祯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话锋忽而一转,“为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郁容有些意外:“我能帮上什么吗?”
周昉祯郑重点头:“我想请小郁大夫写几篇文章。”
诶?
周昉祯念念叨叨地解释起,他?所谓的“私人刻书”具体意思。
郁容听了,十分惊奇。
其构想不就是旻朝版的学术期刊吗?
这?家伙,看着?有些不靠谱,思想还真挺奔放的。
“……小郁大夫以为如何?”
“不错是不错,”郁容纠结,“我的文章却是难登大雅之堂。”
“小郁大夫何必妄自菲薄……”
见郁容意动,周昉祯当即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说起了这?“学术期刊”的意义,又高度赞美了郁容的医术,相信他?发表了文章,一定会如何如何……
恨不得拍着?胸脯表示一万个没问题。
郁容听着听着,倒是起了意念:“如此,我且试一试?”
正好,他?一直惦记着?要写救逆产的小论文,之所以到现在没付诸实施,不过是……
担心没有书坊愿意接受他的“投稿”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