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羽不经意地说道，北阴离魇忽然就?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扭向?自己，阴恻恻地扬唇笑道：“你真?是?翅膀硬了，敢顶嘴了？”
“尊主恕罪，尊主的?恩情与牺牲，蛊羽必回?感恩戴德铭记于心。”蛊羽一脸正经地说道。
北阴离魇眯了眯眼，蛊羽这个回?答看似正直，实?则完全不过?脑子。“铭记于心有何用？不如做点实?事。”
蛊羽眼眸一动，脑袋耷拉了下去，说道：“好吧，蛇肉分你一大半。”
“……”
烤肉香飘四溢，又有些山上的?灵兽闻香而来，却碍于北阴离魇的?气场，只?得远远看着不敢靠近。蛊羽先割了一块蛇肉，稳稳甩到?石屋门前，小黑点儿立马就?从石屋内窜出头来欢喜地啃了起来。
蛊羽拿匕首割下一小块肉，伸到?北阴离魇面前，道：“尊主请。”
北阴离魇睨了她手中的?匕首一眼，道：“你便拿武器如此对着本座？”
蛊羽微微睁大眼，心道这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而已，在他眼里能算得上武器？“要不……您自己来？”蛊羽将匕首的?柄朝外递了出去，这可是?她的?餐具啊！
北阴离魇却又道：“作为?下属，是?否应为?主上分忧？”
“自然。”
“本座现?在便不想亲自动手。”
“……”蛊羽的?眼角跳了几跳，尊主的?想法她真?是?愈来愈摸不透了。她用手捏着蛇肉递到?北阴离魇嘴边，北阴离魇终于愿意动口。
“尊主，你觉不觉得自从任命我为?十方以来，你变得越来越懒了？”蛊羽忍不住嘟囔道。
“那是?在锻炼你。”
“这个……也是?锻炼？”蛊羽又喂了他一块肉。
“自然。”北阴离魇眯眼浅笑着，在蛊羽又捏着肉递来时，他伸舌舔了舔蛊羽的?手指。
蛊羽手一抖险些将肉掉在地上，她低声道：“尊主总爱调戏人?。”
北阴离魇狠狠咬了口蛊羽的?手指，道：“这可不是?调戏。”
蛊羽感觉自己的?脸被火焰烧得发烫，她不自然地低下头，自己吃着割下的?烤肉。
“以前听人?说，这些举动，若是?情之所?向?便算不得调戏。”蛊羽幽幽觑向?北阴离魇，道：“尊主说不是?调戏，难道是?情之所?向?？”
北阴离魇静默地看着蛊羽，蛊羽也噤声等待他的?回?答，空气便如此安静了半晌，只?听得见柴木燃烧的?细碎声响。
“蛊儿，你究竟什么是?懂，什么是?不懂？”默了许久，北阴离魇才反问道。
蛊羽瘪起了嘴，道：“以前我以为?我都懂了，现?在才发现?……许多都不懂。”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割着蛇肉送到?嘴里，说道：“比如我知?道冬知?月喜欢祁连雪，可是?喜欢究竟是?种什么感觉我却弄不明白?。尊主说祁连雪喜欢我，我却怎么又看不出来了呢？”
“还有所?谓的?‘情之所?向?’，是?喜欢的?意思吗？尊主若对我‘情之所?向?’，难道尊主从我五岁起便喜欢我，要娶我做老婆了？”毕竟对她又抱又亲又搂着睡觉这种事，她从小便经历过?了。
“……”北阴离魇无言以对，蛊羽虽然似懂非懂，却能清楚说出因果关系来，可这些推理在他听来竟让他想扶额以叹。“那是?本座作为?长?辈对后辈的?疼爱，你竟当做调戏。”几岁的?小屁孩若都能让他“情之所?向?”，他是?疯了不成？
蛊羽双目微亮，愣了片刻，喃喃说道：“原来还有这种可能，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蛊羽微微垂下眸咬住了嘴唇，分明疑惑得到?了解答，她为?何有种莫名的?失落呢……
北阴离魇看着她情绪渐低，也微微垂下眼睑，如今与当年的?情形可不一样了。
他轻轻捏住蛊羽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在她迷茫和低落的?眼神中凑了过?去，咬住她粉嫩的?下唇，蛊羽睁大眼睛脑子一空，又感到?温凉湿润的?舌在她唇上舔了一个来回?，她受惊而错愕地看着他，他却邪肆一笑，贴到?蛊羽耳边，低声说道：“不过?长?辈对后辈，可不会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魔尊持续诱导中……
蛊羽情商持续掉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