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她的女艺人不同,纪灵语的完美源于她的真实,她可以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从今天起勇敢说爱。”也可以摸着良心批评世界:“牛郎织女在我看来,代表着冲破世俗的希望……”
Balabala......
其实爱情不重要,爱上谁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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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语会送伊绵什么礼物呢?”
事实上,粉丝已经不在乎她们之间送什么了,两人在一起,对她们而言就是最大的礼物。
你问唯粉怎么办?只能单着咯。
今年的七夕节,是两人交往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它本该是浪漫,温馨,甜蜜,既光彩夺目,又激发无数遐想的存在,而不是一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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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语沉着脸,在商务套房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濒临爆发的边缘。
桌上,是她的户口本。
伊绵的视线紧随纪灵语的移动,这就是她送给纪灵语的礼物,自由。
“你怎么拿到的?”
“你姐给我的。”
“我问你!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本的!”
纪灵语的声调拔高,伊绵的声音也随之拔高:“我拿股份换来的啊!”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爱上一个自由的灵魂,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纪灵语三步并两步,冲到伊绵面前:“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冯蒂告诉我!你要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伊绵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任晓忆怎么可能要你的股份,她有钱,她有的是钱,她眼里只有钱,我就是她赚钱的工具!她怎么可能把我让给你!”
“冯蒂跟你说什么了?”
纪灵语的神情不自在,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冯蒂去找任晓忆的时候,看见了你的东西。”
伊绵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不了解冯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甚至不了解你……”纪灵语眼泛泪光,鼓足了勇气也不敢接受这一现实,“可我还不了解她吗?”
伊绵依旧一脸茫然:“怎么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一股巨大的悲伤向纪灵语袭来,伊绵的那种若无其事,让她恨不能杀了她。可她的理智又在时刻提醒她,不可以,她是世上最爱你的那一个,她是世上你最爱的那一个。
纪灵语蹲在伊绵面前,声泪俱下:“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活该,是我软弱,我活该,都是我活该……”
伊绵俯身,轻轻拍打纪灵语的背,轻声安慰。
纪灵语搂着伊绵,趴在她肩上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且放肆的哭过。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丧母的纪灵语不曾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这才在任家的冷嘲热讽中挖掘出表演天赋,去当了一名演员。
如今,遇到伊绵的她被唤起良心,却要在一个极度悲愤的情绪下,不要脸面的难过。
伊绵根本听不清纪灵语在嚎啕什么,只顾附和。
纪灵语觉得自己不能在哭下去了,伊绵说过,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句话说的很对,对到一次,哪怕她有一次机会,可以亲自弄哭她。
如果钻石比眼泪还要惹眼,一定是眼睛有问题。如果一张纸比誓言还要重要,一定是人心有问题。
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自身的问题。
纪灵语托起伊绵的手,声泪俱下:“伊绵,我是真心爱你的……虽然我不能保证这份真心有多持久,但我可以发誓……用我的发际线,我的腿,我未来的前途对你发誓……”说着,她将伊绵的手心贴到自己的心口,触碰炽彼此热的灵魂,“这颗心……从今往后只属于你一人。”
伊绵下意识缩手,怎料纪灵语紧握她的手,不肯放过。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
“可我要说。”
“非说不可?”
纪灵语将伊绵的手移至唇边,亲吻伊绵的每一处指尖,“对不起,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妈妈了……早在我认识你之前。她当时,想和我做一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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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豪门的偶像剧里,都是由豪门家族的长辈(大多数是母亲)掏出百万支票,或颐指气使,或装腔作势的递给虽生来贫困但内心纯洁的另一方:“拿着这些钱,离开我女儿!”
伊凌是拿着一百万,主动找上纪灵语的,尽管那时她们不曾见过面,只通过余总办公室的电话进行单方面的联系。
伊凌的原话是:“收下这一百万,和伊绵交个朋友,怎么样?”
“请您指教,交朋友……是怎么个交法?”
一份合同就这么不讲理的出现在纪灵语的电子邮箱里,第一页,清清楚楚的写了甲方对交朋友的基本要求,甲方的兴趣爱好,其业务涵盖范围之广,堪比最佳贴心闺蜜。
纪灵语签合同的时候,觉得这通告对她而言简直有趣极了。
不就是一场由独家冠名播出的,由自己本色出演的娱乐圈真人秀吗?没有镜头?没关系,只要甲方的对象瞧得上,她定能博得满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