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裴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我不喜人多，着宅子统共只有几个下人，管家年纪大了，你若接替他为我打理府邸上下，我会给你工钱。”
峰回路转，季淑宁双眼一亮，“真的？”
“我往日里没有紧急案件都会回来，你需要为我准备晚餐，打理府邸上下事务，我虽名声不好，但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寻常也会有一些宴会邀请，你需替我处理，工钱我会给你翻倍。”
“干吗？”
“干干干。”季淑宁疯狂点头，后勤部主任嘛，她又不是没干过。
“先吃饭。”
季淑宁吃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被她睡过去的昨天晚上。
“对了，你们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凶手抓住了吗？是不是柳如眉？跟花弄影她们四个有没有关系？”
陆青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掀掀眼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回复哪一个？”
“那你给我讲讲我昨天晚上睡着之后的事情呗，还有你们的那个计划。”
陆青裴既答应了待事成之后会把事情都给她说清楚，自然不会推脱。
……
昨天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千金楼如往常一般灯火通明，花魁柳如眉已点了今晚的良人，众多没被选中的人自然失望不已。
妈妈早就料到有人会因此不满而闹起来，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毕竟花魁只有一个，她早就习惯了，早就有人应对的措施，只是今晚与往常大有不同。
“老大，已经安排好了，楼中一切照旧，风花雪月那边各安排了人暗中看守，各路出口叶有温大人他们守着，柳如眉那边倒是没有让人接近，怕盲目安排人过去回打草惊蛇。”
“嗯，继续守着门外，柳如眉那边有我和老高。”
“是。”一身黑衣打扮的校骑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
季淑宁听他讲了没多少就发觉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你们是认定了柳如眉就是凶手，想给她来一个引蛇出洞？”
陆青裴一挑眉:“听出来了？”
这么明显她听不出来就怪了。
“所以我当内奸的事情是你们故意不掩盖的？就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没错，他多次杀人，每次杀完人隔三天，再安排人把她埋尸的地方送到我手里，摆明了是在向我挑衅。”
季淑宁早已没了胃口，给他倒了杯茶听他继续讲，“我前几次确实没有线索，直到我翻查锦衣卫早期留下的悬案时才发现，他早在几年前我为接手锦衣卫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做法，只是他当时还不敢与锦衣卫正面对上，且杀的都是青楼女子，锦衣卫多方探查也没有线索，这才不了了之。”
“那你怎么确定柳如眉就是凶手？”
“就是香雪海留下的线索。”
季淑宁一怔，这么简单？
随即又想，若真是这么简单，凭陆青裴的雷霆手段，他不会在两个月后才开始行动。
“他把买的香雪海送给了永宁侯府的小公子姜麒。”
“姜麒？”
季淑宁一头雾水，怎么又牵扯出一个npc？
“姜麒十分喜欢白梅，香雪海是他用来讨姜麒欢心的，送出去之后，姜麒十分喜欢，之后出现的一个死者，是姜麒刚准备定亲的未婚妻陈姝，她身上也有香雪海的味道。”
“你是说？”可不对啊，古代不是男女大妨吗，陈姝跟姜麒还没定亲呢。
“不是。”陆青裴摇头，“我当初给你看过购买过香雪海的名单，其中有一人是陈姝的闺中密友苏鄢，我派人问过陈姝的丫鬟，她说香雪海的味道是陈姝去看苏鄢的时候染上的。”
“锦衣卫暗中监视她们许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来根据姜麒跟柳如眉的关系，这才推测出问题可能在柳如眉身上。”
“什么问题？”
“陈姝前面死了三个女人，第一个是他许久不见的表妹，听说小时候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只是后来作罢了，第二个是姜家老太太闺中好友家的孙女，来了姜家做客，对姜麒一见钟情，没多久就被人杀了，第三个是一个卖画的孤女，姜麒见她画的好，便找她买了不少画，第四个就是陈姝，姜麒订婚的未婚妻。”
季淑宁听他说的咋舌，半晌之后才找回声音，“喜欢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有牵扯，干嘛去找女人麻烦啊，直接去找姜麒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谁跟你说柳如眉是女人的？”
“……”
“？？？”
“！！！”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