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绘子觉得自己醒来看到的应该是逆卷修温柔地在照顾她,但很可惜少女醒来看到的却是自己被扔在了冰冷阴森的拷问室,被锁上门的房间里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会觉得逆卷修是来专门救她的,她真是太天真了【sad】
“醒了?”隔着铁栏的铁门小窗上,逆卷修的脸庞出现在了拷问室外面。
“啊,嗯。”木楞地点了点头,秦佐绘子有些不明状况,指了指被锁在刑室里的自己,再看了看隔着一扇铁门外的那个男人,说道,“那个,修先生,这是……?”
“惩罚。”逆卷修半眯着一只眼睛,表情冷淡且懒散,“在礼人和奏人面前露出那种诱惑人的表情,你是该清醒清醒了。”
“怪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秦佐绘子简直欲哭无泪。当时的情况具体她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被逆卷礼人定住了身形后大脑就开始发热胀痛,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根本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么样的表情。
“在你认清谁才是你的主人之前,我不会放你出来的。”说着,逆卷修透过装着栏杆的小窗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迈着散漫的步子离开了地下室。
目瞪口呆地看着逆卷修离开,秦佐绘子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晕倒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那个一向处于正常范围内的男人开启了神经病的开关。
该不会是吃醋……吧?
不不不秦佐绘子你想多了,逆卷修没可能对她这么上心。说到底这群吸血鬼连兄弟关系都这么糟糕,懂不懂喜欢这种情感还是个问题啊更别说吃醋了好吗!
有些挫败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少女顺着墙壁的依靠慢慢往下滑坐,还没等她完全坐下,就被什么东西刺到了大腿。鲜红的血液顺着不大的伤口缓缓往下流淌,看着自己脚边的锐利刑器,秦佐绘子委屈且不甘心地鼓起了腮帮,一边用袖口擦着血渍,一边远离了墙壁那边林列的器具。
“不会真的要把我关起来吧……?”不管怎么说,秦佐绘子心里还是对逆卷修存有信任的情感,那个男人总是嘴上说得恶劣而又坏心眼,实际的行动却意外地让人感到温柔残存。
不算太深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经过了一段时间,袖口的血渍已经有些变黑。秦佐绘子蹲坐在拷问室的中间,双手抱膝显得有些无助赌气。这间房间四处都摆放着让人感到恐惧的刑具,半开半合的铁处女里还带着没有清理干净的暗红血迹。背后的一排刀剑稍不注意仿佛就会倒下,原本就不算大的房间如果被利器铺满地面,那么她就真的只能站着干哭了。
不敢随便乱动这些可怕的极刑器具,秦佐绘子一个人待在阴暗无光的拷问室里,甚至都能够听见那些鬼魂的低语。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让少女神经紧绷,秦佐绘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些刑具自己动起来。
这样子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感到自己肚子开始绞痛起来。想起来确实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之前说是要下来煮点吃的,结果也因为逆卷怜司在厨房而什么都没做。阴冷的房间让秦佐绘子感到饥寒交迫,再加之被逆卷修莫名其妙地关在这边,少女越想越是委屈。
吸了吸鼻子,秦佐绘子透过小小的窗口张望了一下房间外的走道,除了幽暗的几盏灯台外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地下室的石壁泛着昏暗的色泽。
“修先生?”试探性地叫了一句,果不其然外面除了少女自己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回应。
“修先生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请放我出去……”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承认错误总是不会错的,秦佐绘子觉得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阴暗的房间和血腥的味道,饥饿寒冷交叠在一起的感觉几乎能够把人折磨疯。
不管这样子对着外面说几次,那个淡黄发色的男人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失望地再次蹲坐到地上,少女揉着自己的肚子,越发感到饥饿和寒冷。
下水道滴答滴答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而模糊,秦佐绘子逐渐地昏睡了过去,冰冷坚硬的地让少女感到了疼痛,一觉睡醒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那几盏昏暗的油灯。完全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秦佐绘子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只待了一小时还是已经待了一整天。
发干的嘴唇有些褪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少女倒在地上任性地打滚了起来。原本只是偏向于生闷气的行为在拷问室显得特别危险,秦佐绘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撞到了之前陈列的那一排刀具。
哐哐当当的声音随着倒落下来的利刃一起全部砸到了秦佐绘子的身上,来不及闪躲的少女即使已经把自己努力往墙角那边缩了过去,也依旧被刀刃划伤了不少。
看着手臂和腿部或大或小的伤口,秦佐绘子再也忍不住,像是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把痛感传递到少女的神经,哪怕擦拭也来不及阻止血液流出的速度。瘫坐在一堆的刀具利刃之间,秦佐绘子只能够自己找出小小地一块地方,以确保自己碰不到任何刀具。
摊了一地的刑具让少女再也没法躺下休息,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了进去,秦佐绘子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饥饿感和疲惫感不断涌上,但如果就这么睡着的话,万一倒下又会被道具划伤刺到。
硬撑着眼皮,秦佐绘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小的伤口已经开始自己结痂,大的伤口才堪堪刚止住血。地上滴滴答答地流了好几滩血渍,少女能够闻到比之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