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南:“……”
半掩的月色里那个人只穿了件很单薄的睡衣,因为睡眠被揉皱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脚踝。
盛观南看着郁礼悄咪咪的绕过大老鼠,去与卧室相连的厨房里取了双胶皮手套,又拿了个敞口的塑料瓶。
接着郁礼从火炉上取了个陶瓷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大老鼠身上一扣,接着揪着尾巴,将老鼠一点一点塞进了塑料瓶里。
期间神情之沉稳,表情之淡漠,体态之优美,动作之到位,俨然经验卓越,技巧拔群。
盛观南都傻了。
郁礼慢条斯理的将塑料瓶盖一拧,甚至还好心的在瓶盖上戳了个孔,接着去洗了手,给瓶子上喷好酒精,真诚的转过来,捧着瓶子对盛观南道:“你要吗?送你玩!”
盛观南:“……丢出去。”
郁礼:“好叭。”
郁礼敲了敲瓶子,对里面灰扑扑的大老鼠摆了摆手:“再见了朋友今夜你就要远航,不要担心,你有智慧的桨。”
盛观南:“你再不扔你就和它一起出去。”
郁礼立马就将老鼠兄弟给抛弃了。
毕竟先是被盛观南吓醒,又接着活捉了老鼠,郁礼决定还是去洗个澡放松下身心,好在这里有老式热水器,随时都能用。
他舒服的洗了十几分钟,回到房间之后,发现自己原本的棉花被子芯上竟然套上了浅色的被套。
而盛观南在一旁已经躺下了,也不知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反正就是一声不吭。
屋里就两个人,总不能是老鼠兄弟给他铺的床吧。
不用再睡棉花芯的郁礼喜滋滋的扑腾到了床上,越过盛观南放在两人中间的枕头牌三八线,兴高采烈的骚扰盛观南:“观南,你给我铺好床啦?”
“观南你真好。”
“观南你睡着了吗?我开心的睡不着!”
盛观南:“……”
盛观南被搅得忍无可忍,冷声道:“你能不能学学什么叫矜持?”
郁礼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学不会。”
盛观南沉默半天,语带愤恨,像是刚刚被强上了的良家少男:“谁允许你刚刚突然亲我?”
郁礼半趴在盛观南身上,思考片刻:“那我以后问过你之后就能亲了吗?”
盛观南:“……”
郁礼觉得自己掌握了新思路:“那我现在能亲你吗?”
盛观南:“不能。”
郁礼:“那我能跟你做/爱吗?”
盛观南:“想都别想!”
郁礼:“唉。”
郁礼躺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趴了过来:“盛老师,你们的手机是不是不用上交啊?”
盛老师。
这还是郁礼第一次这样叫他。
盛观南先是愣了一秒,接着突然觉得像是骨子里跟着一酥,像是过电似的,直直往心里烫了过去:“……你叫我什么?”
“盛老师呀。”
郁礼毫不客气的扒在盛观南肩头,凑在他耳边低低的道,“盛老师盛老师盛老师,我都这么讨好你了,你能不能把手机给我玩一玩?我每天睡觉前不玩手机睡不着。”
每一声老师都像是刷子一样狠狠刮在盛观南的神经线条上,刮得他愈发难耐,热意像是从胸腔涌上来,叫嚣着让他将郁礼制住,以一个老师的身份认真管教。
管教……
盛观南觉得郁礼的确是欠缺管教,像他这种顽劣粗俗的性格,就应该惩罚,规束,教育……
不,就算要管教,他也没必要管郁礼任何。
盛观南垂下眼睛,掀开被子,冷着脸正要下床,就被郁礼抓住了手:“你去哪儿呀?”
盛观南:“我去洗澡。”
郁礼乖巧道:“那需要我陪你吗?我刚刚去洗澡那里看了,晚上还有老鼠哦。”
盛观南;“……”
盛观南表情凝重的,僵硬的躺平了回去。
郁礼又补了一刀:“观南,你好硬呀,你是喜欢听我叫你老师吗?”
盛观南:“……不。”
郁礼:“好吧,你要是想自己摸摸的话。我可以带耳塞的。”
盛观南:“……不。”
郁礼:“那我帮你?你放心,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你喜欢羞耻play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