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勇士的人选确定之后,哈利的状况就非常不好。罗恩似乎认为他一定是瞒着自己用了某种方法将名字投了进去,哈利自己想要当英雄,出风头,把他这个好朋友撇到一边。不过格兰芬多的其他人却认为这是件很光彩的事情,为自己学院里有了一个勇士而兴高采烈。但?是其他三个学院的人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哈利是违规的,其中斯莱特林对他的攻击最为厉害。有人做了一些闪闪发亮的徽章,上面用鲜红的的字写着:波特臭大粪!
德拉科觉得好玩弄了一个来,戴在胸前到处招摇。我知道他是在生气哈利最近对我表现出的明显恶意,这种恶意是从选出勇士之后开始的,德拉科认为哈利是因为我也?被抽中的缘故。但?我不这样认为,哈利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不只是哈利,甚至是赫敏也变得极其奇怪,他们两个总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就我走近就隐晦地投来憎恨的目光。要说还有什么人也有所改变的话,那就是邓布利多,本来因为我与斯内普的关系定下来,他对我的戒备降低了,但?如今却又回来了,半月形的眼镜下面是掩也?掩不住的敌意。
不过他这种敌意在火焰杯吐出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这种种让我不由得怀疑他们是否察觉到了些什么,又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发难,但?是我并不确定是否是这样。在弄清情况之前小心谨慎是铁律,又加之我出现幻觉的次数增多,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所以我变得越加深入浅出。由于勇士是不用参加考试的,所以我干脆连课都不去上了,三餐也?在宿舍里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作为霍格沃茨的拥有者?我有这种特权。
德拉科他们非常担心我,我坚持说我是因为比赛造成的压力而精神不济,至于他们怎样反应我就顾不得了。自从那次吵架之后我和?斯内普别说说话了,就连面也没见过,我不想看见他,在心里这股闷气消解之前我不知道要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我想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是隔开一点空间各自冷静一下。扎比尼问我是不是因为和斯内普吵架了,他说失恋的人都像我这样,结果被我一个枕头砸出宿舍。
第一场比赛之前要先检查魔杖,芙蓉的魔杖很有意思,里面的杖芯是她祖母的头发,应该是定制的。“最后一位……Belina先生。”奥利凡德把手向我伸来,“你的魔杖我一直记得,如此特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从袖子里抽出魔杖——我本来是插在腰间的,但?是德拉科说那样太不规矩,送了我一个系在手臂上的魔杖套。奥利凡德用两只手抚摸着,又轻轻弯一下,口气飘忽轻柔,眼睛闪闪发光:“是的,是的,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衫木,木质坚硬……含有夜骐的尾毛。那是一只非常骄傲强大的雄性夜骐,我拔它毛的时候被他要下一块肉……获取魔杖材料是很艰难的。”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的絮絮叨叨,但?是奥利凡德就是这样,一说起来就停不住。“不过这不算什么,最奇特的是这根夜骐尾毛浸染了凤凰的血液。”他发白的大眼睛恐怖地盯着我,显得非常神经质。我平静地说道:“这些你在卖给我魔杖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先生。”“是的是的……兰花盛开!”奥利凡德终于停下了他的叙述,一束兰花从魔杖尖冒出来。我接过他还?来的魔杖,握着垂在身侧。
之后是拍照,这要放在《预言家日报》上的,但?我看来他们只想把哈利的照片放在头版上。走的时候斯基特这个打扮艳丽到让人想吐的女人将我拦住了,“能给我点时间吗?”她身边一支自动羽毛笔不住地抖动着。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斯基特脖子一缩竟有点感觉呼吸困难,“别挡路,女人。”我抬眼正好对上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我面无表情地离开。
“奥利凡德先生。”哈利偷偷地叫住奥利凡德,“有什么事吗,波特先生?”“您之前说Belina的杖芯浸染了凤凰的血液,”哈利说道:“那么您能告诉我那是哪一只凤凰吗?”凤凰很少见不是吗?而且还?是那个人……奥利凡德的表情变得神秘兮兮:“哦,我刚才要说的奇特就是这里,说来也是巧合,提供血液的那只凤凰还捐献过两根尾羽,一根在你的魔杖中,另一个在它的兄弟那里……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哈利的脑子里回荡着这段话。养着蛇、凤凰的血液,哪有那么巧的!邓布利多说他还?在调查之中,不愿做出什么行动,哈利对此很不满但又无能为力。要是罗恩还在就好了,哈利这样想,那样他们就可以商量一下了。想到这里,哈利的心情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