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确定，成年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顾湘反问?了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事搞得这么严肃，跟待会儿要给她?上刑似的?。
江澈闻言，只是垂眸凝视着她?，末了轻轻点头，低声道?：“是正常。”
顾湘看他这反应，直起身来戳了戳他的?脸，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不想要吗？”
“想，”江澈这次回答得很诚实，喉结清晰地向下滑了滑，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睫，随后是她?的?鼻尖、脸颊，最后在她?柔软的?樱桃红色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哑声反问?，“我才二十一岁，怎么可?能不想？”
……
江澈还记得自己久远的?一个?梦。
那是在一棵盛大的?橘子树下，仰头望去是大片大片翠绿的?浓阴，树梢间结着浑圆的?金色果实，是一颗在现实中不曾见过的?巨大的?橘子树，那样鲜艳明媚的?色彩只属于电影和梦境。
树下的?阳光反常规地热烈得过分?，她?的?身形因?此在光线中过曝，只剩下灿烂温热的?轮廓，连同那些被阳光晒化了的?触感，也一同揉进她?的?身体?中。他在恍惚间看她?俯视着自己，虽然看不清脸，他仍然在第一时间认出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顾湘、顾湘。
橘子树下的?阳光随后像潮水一般上涨，以一种无法?解释的?轨迹，吞没了远处的?天和绿茸茸的?草地，最后也吞没了他们?，在一片赤红的?肉感之中，一切都?被分?解、搅碎，只剩下牵扯着快.感的?神经，在黑暗中兴奋地震颤。
等梦境再度袭来时，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便清醒时回想起来，那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身下是卷曲褶皱的?床单，到处都?在分?泌潮热的?汗水，在他们?紧贴的?皮肤上交织，他看着她?的?眼睛，自上往下，这次怪异地看清了，甚至在醒时想象出了她?湿濡的?眸光和轻蹙的?眉心，耳边响着断续的?喘.息和低.吟，喊着他的?名字。
江澈、哥哥，江澈哥哥。
……
顾湘本来就够害羞了，谁知道?抬起头时，就看江澈正深深地盯着她?看，眼尾绯红，在清隽的?眉眼间显得格外艳丽，像梦魇了似的?要把她?看穿。
她?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被水光沾湿的?眼睫带着细碎的?光，刚想出声说些什?么，就看他突然俯下身来，带了几分?压抑地提醒她?：“顾湘，你喊我一声……”
“……嗯、啊？”顾湘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喊他，“江澈？”
“不是这个?，”江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喊哥哥。”
“……啊？”顾湘被他的?话?惊到，没料到江澈平时看着这么正经，在床上竟然喜欢玩这个?。
但眼下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她?毕竟好多年没这么喊他了，开口时难免有?些羞耻，在他身下试探地开口：“哥哥……江澈哥哥？”
江澈听着她?的?嗓音，几乎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低下头用力地吻她?，扣着她?侧脸的?手指微微收紧，卷着她?柔软的?舌尖发狠般地掠夺。
直到顾湘在他掌心中透不过气，从鼻尖可?怜地呜咽了两声，才总算等到他松开，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喘着气，末了用沙哑的?嗓音呓语一般开口：“顾湘……怎么像做梦一样……”
“唔？”顾湘一时还没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从鼻尖冒出一点奶猫似的?轻哼。
江澈紧了紧嗓子，这才认真开口问?她?：“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我做过一个?梦？”
顾湘闭了闭眼，好容易才从混乱中摸出点思绪，想起来那次暑假他莫名其妙跟自己冷战、最后是因?为做了个?梦的?事，于是在凌乱的?呼吸间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梦见自己、和一个?……长的?跟我很像的?女孩子、谈恋爱吗？”
“不是长得跟你很像，就是你。”江澈低声回答。
“啊……”顾湘应了声，对这点倒是不太意外，只是仍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但不只是和你谈恋爱……”好在江澈很快又?补充，中途坏心眼地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她?敏感地轻颤了一下，“是跟你做爱了。”
“啊？！”顾湘这下总算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你做春梦了啊？！”
江澈被她?满脸震惊的?样子看得好笑，想了想问?：“你会生气吗？”
“生气倒不至于，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顾湘嘟囔着回答，转念想到他那会儿才高一，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你确定吗？你真的?梦见、在跟我在做这种事情吗？”
“嗯……”江澈应了声，调子轻飘飘的?，听起来很色.情，“就像现在这样，没穿衣服。”
“……”顾湘这下没话?说了，沉默片刻后，好容易消化了“江澈会做春梦”这个?事实，忍不住伸手勾住他，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澈一时吃痛，从喉间轻嘶了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问?：“咬我干什?么，你是小狗吗？”
他的?声音很沉，和平时不太一样，落在耳边低低哑哑的?，连喊她?小狗都?好听。
但顾湘这会儿还是觉得有?点羞耻，红着耳根小声骂他：“江澈，我错看你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你就是个?大色狼！”
顿了顿，还不解气似的?加了句：“亏你平时还老说我色，明明你更色！小小年纪就满脑子黄色思想！”
江澈听到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失笑。
等好容易忍住了，才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悠悠道?：“宝贝，我高一那个?时候……已经不小了。”
“……”顾湘听到这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
到头来意识到他真的?在跟自己开黄腔，顿时更加羞耻了，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恶狠狠地警告：“江澈，你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谢谢，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