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是博士的名?字。
不?等雷哲回话,她便自言自语道:“我懂了,是因为你害怕和那边那位短头发的小妹妹之间的关系被戳穿对吗?”
博士妻子的脸色一变。
顾逍亭不紧不慢道:“……还是不想让人发现她怀孕了?”
短头发的姑娘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顾逍亭:“不?过?这跟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学生的,——没说你哦小帅哥,我说的是:哥哥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是弟弟的。怎么,不?去问问你弟弟都做了什么?”
一旁的研究员上?来捂她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博士又气又急,抖着手让人给她打麻醉针。
打麻醉针要解开她手部的皮肤束缚,研究员匆忙拿了麻醉针抢来,却被她看准机会抢过去,反扎在了自己身上。
场面一时间混乱得很,有人拿了新的麻醉针过?来。
顾逍亭笑着睡了过?去。
看了一场免费的热闹,她当然开心。
第五年时,顾逍亭的记录员不?堪其扰,申请调到了别的地方,而她也迎来了新的记录员。
那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姑娘,名?叫尤风柏。
听到这儿,晏慕淮蹙了下眉。
顾逍亭给她的描述是挑着她觉得有趣的事说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听的很艰难。
她想象不?出这些轻描淡写?背后藏了什么。
顾逍亭却误会?了,伸手揉揉她发烫的耳根:“我发生的这些事跟尤风柏其实没太大关系,她进来后我也一直没理过?她,你敢瞎吃醋就完了。”
晏慕淮隐约浮动的的小心思被捉住,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正色道:“我没吃醋,我就是……心疼你。”
心疼她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些。
比起顾逍亭的漫不经心,晏慕淮对那些人的情绪甚至可以称得上?怨恨。
她的姑娘不?是怪物,那些说她是的人才是怪物,她只是独特了些,她只是比其他人而言更加与众不?同罢了。
她只是有些不?同罢了,她不应该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
顾逍亭面上的笑淡了下来,目光显出了某种不?自然的平静:“姐姐,别心疼我,我这人可讨厌了,不?值得心疼,也不?习惯被人心疼。”
晏慕淮伸手,把她揽入怀中:“那就试着习惯。”
顾逍亭的嗓音带笑,嗔怒似的骂了一句:“真肉麻,还听不听啊?”
晏慕淮:“听。”
顾逍亭将自己所有的过?去剖开来了,条分缕析的说给晏慕淮听。
尤风柏是个很沉默的人。
她来的时候顾逍亭在喝营养液,叼着小管子撑在桌面上,语气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啊,新来的呀。”
异变的人虽然概率听起来很少,但全球这么多人,真一一算起来还是有很多人,里头不乏各种刺头。
顾逍亭是刺头中的头头,她一开口,其他刺头也跟着附和:“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这么年轻,走关系进来的吧。”
“啊啊啊,我还是想要上?次那个记录员,他可好玩儿了。”
她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尤风柏从来不反驳什么,自己做自己的事。
这之后,顾逍亭被绑在监测仪器上,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嘲讽道:“哑巴狗。”
尤风柏还是一言不?发。
她没把这位新来的记录员放在眼中,直到一个月后,她发现尤风柏在若有似无的模仿她,模仿她的神情和一举一动。
她最开始以为是嫉妒。
后来才从这个疯子口中得知,她看见顾逍亭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编号为2031的实验品。
顾逍亭好巧不巧,不?喜欢别人如愿。
尤风柏却是个很执着的疯子,经常别人都走了,她会偷偷溜进来,贴着顾逍亭的睡眠舱小声说话。
她模仿着顾逍亭,直至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顾逍亭还是尤风柏。
尤风柏来的第三个月,顾逍亭被她亲手送进了实验室,理由是她包藏祸心。这个理由是尤风柏的报告上?写?的。
而真正的理由是,顾逍亭和个姑娘走的太近,服用营养液时碰到了对方的手。
顾逍亭是被押进实验室的。
她再出来是被抬着出来的,尤风柏抱着不?离身的本子站在了她面前,神色淡淡:“你不?应该和她走的太近。”
顾逍亭看了她一会?儿,笑着骂了句。
她这辈子最是天生反骨,别人越说什么,她就越不?做什么,别人越不?想要她做什么,她偏偏就喜欢做什么。
这也让她经常被送往实验室。
尤风柏最喜欢在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过来,靠在她的睡眠舱玻璃上?,喃喃着问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顾逍亭:“乖你妈。”
两人的相处方式从最开始的一个骂一个沉默变成了现在这样,各说各话,谁也不?搭理谁。
尤风柏是个正经的疯子,顾逍亭却不是。
被送入研究院的第十年,她策划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出逃计划。
她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