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可以,只要窈窈肯嫁给我。”
谢窈救人心切,没半分犹豫地点头:“好。”
她应得太爽快,斛律骁不由心念一动,得寸进尺:“那,再给我生个孩子呢?”
这一回?却沉默不应,她微微别过脸,自始至终也未有松口的意思。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还是斛律骁做了让步:“好吧,不生就不生,我会继续用药,你不许自己偷用避子的药物,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只吃素菜和鱼,牛羊肉你必须学着吃,这才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她想起那药的成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又?在心间自我开?解,他这个人历来阴狡,究竟吃没吃,都是他说了算。谁知真假呢。
两人又?陷入长久的沉默,谢窈用完了粥,斛律骁则唤丫鬟打了热水来,替她泡脚。热气腾腾,指腹游走在脚背上带动阵阵酥痒,谢窈脸上发烫:“殿下今日怎么有功夫陪着妾?不该去审问昨日那几个刺客么?”心里却盼着他能早点离开?,好去瞧瞧春芜。
“不着急。”
沿着白皙圆润的脚踝往上,斛律骁轻轻替她按揉起酸.软的小腿,“我既没死成,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如今既是长浟生辰,还是让他好好过完生日再说吧。”
扫一眼她犹有些红.肿的潋滟杏眸,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以后别老是哭,窈窈瞧瞧,眼睛肿得像桃子,好像我强迫窈窈似的……”
谢窈颊上本就余热未褪,闻及此句,双颊一瞬艳如飞花流红,恼怒地撇过脸。偏偏他还不肯放过她,取过巾帕替她擦净足上水珠,取出那条被她遗下的赤绳子替她系上:“脸红什么,昨夜是谁把枕上的绣花都咬破了,孤不信你不舒爽……”
她被他说得火气上来,涨红着脸,突然憋出一句:“他就从来不在这种?事上折磨我,什么都听我的……”
“更不会像殿下一样,满口粗鄙之言……”
言下之意,他不如他。斛律骁神?情一僵,脸色黑沉如墨:“谢窈,你找操是吗?”
谢窈脑子空白,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霎时又羞又?恼,把头缩进被子里,一句也不应了。
斛律骁脸色发青,撂下一句“晚上再收拾你”起身出去。几个丫鬟又?急急匆匆进来将木盆抬走。谢窈从被子间慢慢探出头,门边珠帘无风自摇,那人已然离开?。
心头一时空落落的,她低头,凝视着足上新穿罗袜与重被系上的赤绳金铃。细细一线红绳,好似锁住了她的一生。
她真的要嫁给他么?
昨夜他那番话她其实有听进去,他说得不错,圣上听信谗言,将吴江陆氏夷族的确令人心寒,也正是因此她才越发担心父兄的安危,害怕自己会连累他们。
至于他说什么日后会因她善待南朝百姓,她亦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只是,她还是有些过不了心间那道槛。比之国破,她倒希望他的善待永远没有机会到来。
*
离开正院后,斛律骁去公府里关押贼人的地牢转了一圈,问十九:“拷问得怎么样了?”
地牢阴暗潮湿,一束天光从窗外打进,惨白如银的光柱之下,三名刺客被吊于铁环之上,浑身肌肤皆被烙铁烫过,血肉模糊。
人已昏死了过去,十九赧然:“属下没用,才把这贼人嘴巴撬开,说是济南王派他们来的。”
济南王……
斛律骁沉眉凝思。高?晟宣还不至于寒碜到只派十来个刺客来刺杀他,此事必定是有旁人在背后拱火,好令祸水东引,让他二?人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他在朝中结仇不少,一时还真想不出是谁,但没有这场刺杀他本也要自导自演一场的,如今既是送上门的机会,岂会不要?
斛律骁略略颔首:“口供留好,人也看住了,孤还有大用。”
十九神?色肃然:“是。”
关押刺客的地牢隔壁正是关押其疾吴娘子等人的地牢,他又?吩咐:“把他们放了吧。”
看在谢窈的面子上,他懒得与这些小棋子计较。
两日后,休沐结束,朝廷举行大朝会,斛律骁向皇帝递了折子,公开控告济南王党羽灯市纵火行刺一事,将对方下狱。
又?控告宗室大臣、洛阳京畿长官洛阳令失职,一番拉锯之后,如愿推了封述上去。尔后,便开始筹备下月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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