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里。”
谢柏沅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仿佛一把划破虚空的利剑。
方里整个?人都清醒了些,他?抬头看了眼谢柏沅,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手里居然抓着一把软煤,看样子如果不是谢柏沅及时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他?一定会将软煤吃进?嘴里。
谢柏沅挑了挑眉毛:“这玩意儿好吃吗?”
方里:“......”他?连忙将软煤丢回推车里,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好像有个?声音告诉我,吃了这些就能活命。”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方里以?为他?有了什么新发现,没想到?他?只是轻声道:“走吧,回去了。”
晚上方里洗漱完,跟谢柏沅一起将换下来的衣服送去了一楼的洗衣房。
这里用的是较为先进?的全自动滚筒洗衣机,衣服在洗衣机里翻滚拉扯着,就这么放着明?早来取就行了。
两人回到?房间,方里坐在床边,他?整理?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总感觉自己离真?相已经很接近了,但像是又?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寻找真?相的脚步。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种种迹象都在指明?,这次的副本通关条件与五年前煤矿的渗水事故有关。
谢柏沅已经躺上了床,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说道:“明?天中午,我们去树林里看看。”
“去找那个?树下的女人吗?”方里问。
“嗯,”谢柏沅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人是鬼,揪出来就知?道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不过大概也只有谢柏沅有这么大胆子了。
“你还不睡吗?”谢柏沅翻了个?身,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说:“你想不想赌一赌?”
方里一愣:“赌什么?”
谢柏沅:“赌林子里的是人是鬼,我赢了就罚你亲我一下,你赢了就罚我亲你一下。”
方里:“......等会儿,亲来亲去的算什么赌注?”
谢柏沅:“怎么不算?难道只是亲不够吗?”
方里:“......”他?已经放弃跟大佬讲道理?了,“你说算就算。”
“乖。”谢柏沅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肉,“你赌鬼还是人?”
方里犹豫了几秒,回道:“我觉得是人。”
谢柏沅:“为什么?”
方里:“因?为她没有做出伤害赵雪的举动。”
鬼怪杀人,在有些情况下是有规律可循的,但在另一些情况下,怎么杀、什么时候杀,总是毫无理?由的。
方里不认为赵雪跟女鬼正面对上后?,女鬼还能放她一马。
女鬼放过她的可能性极小,更有可能的是对方是个?人类。
谢柏沅啧了一声,“那我就堵林子里的是个?鬼。”
方里偏头看着他?,他?其实不明?白谢柏沅提议赌的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赌注?
他?叹了口气,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摘下眼镜躺下/身准备入睡。
夜里,谢柏沅再次被床下的声音吵醒。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闹钟,和上一次一样,指针显示十二点刚过。
指甲挠刮床板的嘎吱声再次传来,谢柏沅不动声色地摸出了刀,这次那声音却像是长?记性了,没有爬向?他?这一侧,而是快速地爬向?了方里。
谢柏沅心道不好,立刻翻身腾起身体,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惨白的手紧紧抓住了方里的手臂,尖锐奇长?的青色指甲立刻就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
这么大的动静,方里终于从熟睡中醒来。
他?睁眼就看到?谢柏沅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手臂被一只鬼手死命拽着,登时就愣住了。
床下那玩意儿似乎是想将方里拖下床,明?明?只用一只手,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谢柏沅的刀对它没什么用,纵使被利刃划破皮肤,也不见那只手流出血来,甚至床下那东西有没有痛觉都难说。
与此同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床下语调无比凄凉幽怨地重复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者?吞一千根银针!拉钩上吊不许变......”
“吞你大爷。”谢柏沅是真?的生气了,既然挣脱不开,他?便改为抓住床下那东西惨白的手臂,语气比起床下那东西更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罗刹。
方里从未在谢柏沅脸上见过这样狠厉的表情,陌生但又?有些奇异的熟悉,他?看见谢柏沅嘴唇张合,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人你也敢碰。”
作者有话要说:煤矿的灵感来自于电影《幸存日》,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关于煤矿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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