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男人砸门。
好在外面没有什么声音。
顾倾城迅速唤出光幕,进入储物间,想把那个叫龙刃的匕首和木仓取出来。
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龙刃和木仓都稳如泰山地呆在小格子里。
最后,还是耳边响起提示。
叮!主动收进来的物品只能用于发红包。
也就是说,取不出来了?
顾倾城傻眼。
啊!现在怎么办?
顾倾城烦躁地揉着脑袋。
片刻后,顾倾城硬着头皮出来。
她一脸歉意,眼里噙着泪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个……对不起啊,我把东西扔马桶了,我……”顾倾城抬眼看他,“你还要吗?”
“捡出来。”男人的声音冰冷,没有拒绝的余地。
顾倾城快要哭了。
垂着脑袋,像犯错的孩子。
过了会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她干脆直接坦白道:“要不你杀了我吧,我,反正我拿不出来了。”
“其实,其实是我开窗户扔下去了,转移目标,迷惑找你的那些人!”
顾倾城到底胆子小,迅速找个理由给自己描补。
为了更像真话,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是吗?”男人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眸光冰冷。
顾倾城下意识地避开他眼神,胸口莫名有些喘不上气。
她心里既害怕又着急。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僵持着啊。
等明早顾千灼进来发现房里有个男人,她就完蛋了。
心里正琢磨怎么把这男人送走,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
顾倾城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后颈一沉,整个人晕了过去。
……
“咚咚咚!”
“七小姐!七小姐!”
迷迷糊糊中,顾倾城被吵醒。
睁眼,天都亮了。
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呢?
顾倾城心里一激灵,顾不得门外的喊声,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四处看去,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不由松了口气。
却也有些懵懵的。
她记的,昨晚她和那个男人站在净房外,听到一声特别凄惨的猫叫,然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按理说她现在该地上躺着,怎么会在床上呢?
难道昨晚是做梦?
“七小姐!”一直没有听到顾倾城回应,外面的侍从有点急。
两个丫鬟直接从外面打开门,却只能推开一道缝。
从缝里看到顾倾城坐在床上,丫鬟松了口气。
压低声道:“七小姐在里面。”
然后又提高声音:“七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顾倾城回过神儿,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
虽然没来得及看储物间,但好在,那块神奇的光幕还在。
至于那个男人,是做梦才好!
差点小命就交代他手上了。
她止住思绪,扯了一旁的披肩裹在身上,赤着脚过去挪开凳子,把门栓拿开,故意沉着脸放她们进来。
两个丫鬟都是派来监视她的,对她的喜怒并不在意。
倒是后进来的顾千灼皱了眉,“七小姐,地上寒凉,您不该光脚走路。”
顾千灼今日依旧是便服,一身青色长衫,外穿黑色缎马褂,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
别看他只是督军府一个管家的儿子,却深得顾督军信任,年纪轻轻,已经是督军府上最受器重的侍卫长。
顾倾城根据原主的记忆还有这两天的观察猜测,送女联姻这事儿,很有可能就是顾千灼献的计策。
而且他还特意提出简装上路,嫁妆单独送过去。免得引人注意,惹来不安全因素。
顾倾城毕竟换了芯子,她觉得,这一路上,顾千灼名为护送她,实际上有别的事情要办。
比如昨晚,那些人搜查的时候,他肯定不在悦来饭店。
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松就吓住外面的侍从。
这会儿,他一大早过来还进她房里,准是起了怀疑。
顾倾城对他向来面无表情,或者直接没有好脸色。
听他这么说,她眼皮都不抬,直接冷笑了声,道:“顾侍卫长,眼睛不该看的地方别看。”
顾千灼仿佛没有听出顾倾城话中的讽刺。
他语气颇为关切地询问道:“七小姐眼底看着憔悴,可是昨夜没休息好?昨夜有歹人作乱,可有惊扰到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