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阮学海在外是这种形象,我也不知道他瞪过想和我搭讪的人。
不过,邵明安,你告诉这么多人你想搭讪我这个男生,是不是不太好?我人直不直不重要,但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放完水,洗完手,淡定的走出去。
走了没两步,突然有人拿手电筒照在我的后背上,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折射在走廊的墙上,还挺瘦的,影子折成了两半,地上一半,墙上一半。
“呦,我刚才看着就像郝宇,这不还真是,郝宇?不是和我们朗哥同居了吗?见面怎么还不说话呢?”那人的语气还真是欠揍啊。
我知道很多人看不惯我,学习好人平时又冷漠,在这些学渣子眼里被总结为四个字:装逼过甚。
甚至很多人可能还想揍我来着。
青春期的暴躁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看你不爽,哪天逮到你落单了就揍你,我真的见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让那人关上手电筒,季朗好像已经给他抢过去了,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
我又听到他小声问身边的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猜,季朗应该是一直背对走廊的,并没有看到我,直到有人认出我才后知后觉。
我没说什么,快步走回了教室。
季朗之前和他们开玩笑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有点儿心凉。
晚自习我走的晚,一般都是最后锁门的那个,回到阁楼的时候季朗已经洗漱完了。
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进门,两个人对视完谁也没理谁,莫名其妙的冷战,我们甚至没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却像曾经很亲密的人一样开始各自疏离。
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洗漱完直接关灯。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关掉了,唯一的亮光也没了,但窗外很亮。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往右侧躺,怕往左会压迫心脏,但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我一翻身就看到季朗了,在我们的学习桌下面。
学习桌比床高出的那段距离,正好让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可以对视,真他妈奇特的视角和缘分。
那感觉你们懂有多惊悚吗,而且季朗的眼睛像是发夜光似得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