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绯衔过来的宣传单，是附近一家大型超市的，杜千泽也经常来逛，所以进了超市，他跟方毅熟门熟路的往粮食专区走。
方毅买了几公斤小米，就往打折的方向走去，杜千泽则是跑到薯片区，给奶妈买了几包薯片。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方毅拿着一包大白兔的奶糖，一脸的迟疑。
“怎么了？这糖有问题吗？”杜千泽很自然的接过奶糖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贵。”方毅对着奶糖看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把糖扔回去了。
“不算贵，这糖比平时便宜多了。”杜千泽抬头看看价格，他虽然不经常吃奶糖，但是这奶糖的价格是固定的，一直没变过，他还是知道的，这次确实是打折了。
“都快够我买一包狗粮了，不买了。”方毅狠狠心，走开了。
接下来，方毅把整个打折区都逛了一遍，只买了两包火腿肠，其他的东西都是看了价格又放下了。
“你平时买东西都是这样吗？”杜千泽有些好笑的问道。
“什么？”
“买东西的时候，把钱换算成狗粮，然后再确定买不买。”
“对啊。”方毅很老实的点点头：“我少吃点，它们就能多吃点了。”
虽然把零食换算成狗粮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是杜千泽意外的觉得这样的方毅很可爱。
结账的时候，杜千泽原本想付钱的，但是他的体格明显比不过方毅，被方毅挤走了。
“你……跟奶妈是怎么遇到的？”经过超市的事情之后，杜千泽觉得，方毅能走到现在，肯定吃了很多苦。
“我高中毕业那年找到的奶妈，那时候它才两个月大，长的又瘦又小，养了一个多月，才把它养的胖胖的，然后它就开始暴露本性了，开始往家里捡小动物。”那个时候，方毅住的房子是租的，大部分房东都不让养狗，他是为了能让奶妈过得好，才开始奋斗赚钱的，刚开始那一年，奶妈过得真的很不好，他一边要上学，还一边要打工，赚的钱都不够买狗粮的，奶妈经常把狗粮让给它捡回来的小动物，然后捡一些残羹剩饭吃，因为吃的不好，还得了皮肤病。
方毅抠门的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你爸妈……”杜千泽有些迟疑的问道，他跟方毅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听方毅提起过他爸妈。
“我初中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一个跟老情人生儿育女去了，一个带着一个比我大十岁的女人，到外面逍遥去了。”方毅说起他们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对不起。”虽然方毅没表情，但是杜千泽知道，他勾起方毅的伤心事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杜千泽请方毅吃烧烤，顺便把自己给灌醉了，暗恋一个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偶尔也要给自己点小福利才行啊。
所以当他杜千泽理所当然的留宿了，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还很猥琐的，偷偷占了点小便宜。
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就被海扬捉奸在床了。
“嗯哼。”海扬等方毅离开，坐在床边，斜着眼睛看杜千泽：“说吧，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也不跟我汇报一下。”
“你别乱说，店主对我没意思的。”杜千泽懒洋洋的说道，反正今天没事，他可以在床上多赖一会，正好海扬过来了，还可以帮他回家喂大白。
“那就是你对他有意思了。”海扬正色问道：“真对他有意思？”
“嗯。”杜千泽点点头，海扬几乎天天跟他在一块，就算他不说，海扬也能看出来的。
“我去……你口味够重的啊，老板都长成这样了……”海扬比划了一下方毅的体型：“如果你们两个真在一块了，打架的时候我可不帮你，我觉得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我了。”
“不会在一起的。”杜千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海扬却听出一股黯然的味道。
“别灰心啊，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哟不努力的小受。”
“边去。”杜千泽坐起身，问海扬：“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