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姑娘是无辜的,还望你莫要为难她。”
“你怎觉得本宫在为难茶茶?哪只眼睛看到的?”
“你是太子,是未来继承燕国大统的君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但唯独姜姑娘不行,她不喜欢你,你莫要强求。”
扶桑以为是什么,原来龙源是仗着姜茶喜欢他,才?到眼前炫耀?若换做以前,他也许会让一让。可现在不行了,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姜茶的人,是他。如今想要挽回也是他,凭什么?
“正如所说的,本宫是未来的君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但你不知燕国历代只有一君一后,只要本宫看中的人,必将是皇后。”扶桑侧过身望着姜茶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誓:“茶茶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够努力,总有一日她心里会有我的。”
“你,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姜茶移开目光,很是为难地说。
扶桑笑而不语,他的姜茶居然也会害羞了。但是,不将龙源赶走,他绝不罢休。
“龙公子,本宫最后一次警醒你。这样的事?一次就够,若是还有下次,本宫定会让整个大周知道燕国不是好惹的。”
龙源倒抽一口凉气,非常不甘地和扶桑行了个礼就走了。
“燕殊,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好,我陪你。”
牡丹苑。
烛火飘摇,躺在摇椅上小憩,风华正茂又妖媚动人的温氏听下人道出,方才在满星苑的路上,回府的燕太子和龙源因?为姜茶争吵了起来,而且这燕太子还信誓旦旦地说姜茶是未来皇后的人选。此消息一出,轰动整个姜府,连温氏都目瞪口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亲耳听到,绝对没有错。”
温氏喜忧参半地说:“茶儿能当上皇后,不失是件好事。但这燕太子当真心许茶儿?还是说说而已?”
下人闭嘴,不敢说。
满星苑,仅仅一个白天的功夫,却已恍然一新,比起之前的简陋,现在倒是像个世外桃源。
在木棉树下,还多了一张摇椅,想必这姜家人也是会想的。
再看看拆了的墙,果然看去道路直通厅堂,连去拿膳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
夜已深了,丫鬟们掩嘴偷笑地悄悄把房门关上。
在书房假装写?字翻书的姜茶,如今已是满头大汗。明明是初冬,应该冷才是。
“茶茶,不歇息么?”扶桑早就更易,侧躺在床帐内,还掀开被子拍了拍,示意她快些过来。
拿着笔杆的手一僵,姜茶故作镇定,却脸红耳赤地说:“我还在练字,你困你先睡吧。”
“可烛火明亮,我睡不着呀。”扶桑嘟嘴。
“那我出去看书。”姜茶匆匆拿起书,对烛火一吹。
火苗熄灭那刻,青烟飘逸。忽而一阵风动,将其吹乱。
“外面这么黑,你哪能看得下去?”扶桑动作极快,胸膛贴着她的背,还取走了她手里拿的书。
“看得下去,看得下去。”姜茶慌了,想偷偷和他保持些距离。不料被他铁臂揽紧,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时,早被他打横抱起。
“你,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你莫要,莫要……”姜茶急得蹬脚,却将鞋子给蹬飞。
“莫要什么呀?”扶桑故意压低嗓子,还痞里痞气。
“你,你流氓!”姜茶气得脸红,心跳也莫名加快。
扶桑可不想被她骂了,抱着她往床帐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啊,只要乖乖睡觉就好。”
“当真?”姜茶激动地问。
“比真金还真!”扶桑果真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了被褥后,又拾到拾到两条被褥和一个枕头丢在床下的地板上铺好。
“你……”姜茶欲言又止,怕自己说错话他会胡思乱想。所以,只好裹着被褥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扶桑一边铺被子,一边说:“你这么看我,可是要把我看穿?”
“你贵为一国太子,怎能自降身份打地铺呢?就算要,也是我才?是。”
“我宁可与你同榻,也不愿你睡地下。更何况睡地下的事?我没少干。”别忘了,他可是九命猫,最喜欢地板了。
但这些话在姜茶听来,不免感到心疼。他的来历到底是知道一些的,说是小时候吃了许多的苦,没少干过农活:“你既然过上了这么好的生活,理应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固然你以前是受过苦,在乡下做过许多农活,可你现在不一样了。”
扶桑打好地铺后,躺了下去,两手搭在腹部上。他不是真的燕殊,不想骗她博取同情。他只想和她谈谈现在还有未来:“我吃再多的苦都行,但是我的女人不可以。我要她过得比我好,比我开心。打地铺算得了什么,我还等你让我跟你同榻的的一日呢。”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掏心掏肺?”
“你就是因为太好了,我才?恨不得将你牢牢拴住。茶茶,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也许你觉得我很荒谬,若我是你,我肯定也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就是个傻子。但是吧,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将你所有的不开心统统扫荡。哪怕你曾经爱的人伤害了你,有我在,不会了。”扶桑感慨万千,可说了这么多为啥她一点表态都没有啊。
一看不得了,好家伙,居然睡下了。诶,白白说了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罢了罢了,睡吧,明日还有其他事?要做。
当扶桑合上眼睡下了,躺在床帐内的人却扬起暖暖的笑意。
傻子,我听着呢。只是,不知如何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