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现在被暂时收押在府衙大牢内,只待找到诉状上的苦主,当堂对质,只要这些诉状中的一些罪名成立,文仁插翅难逃。包拯现在最担心的是文老夫人那边,怕她为了保住儿子派人去找那些苦主一一灭口,展护卫虽然早早地去找他的江湖朋友帮忙,可包拯觉得展昭势单力薄,偏偏他无人可派。
包拯愁的揪胡子,偏偏无计可施。
刘佳欣的用意包拯和公孙策讨论后认为是要让文家永无翻身之地,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许文家身上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莫名的,包拯联想到了九天,难道文家与九天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包拯回想起清理刘尚书余党的过程中,那些被查出有勾结的官员。虽然表面上他们都是些六七品的小官,但放在富庶之地,他们能办的事非常多,形成的势力也很庞大,万一这股势力被九天动用,造成的后果难以估计。反正,包拯是不敢想。
揪了揪胡子,包拯觉得如果这个猜想成立,此事一定要慎之又慎,没有得到确切证据前万不能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包拯心里开始琢磨,当年的□□得国称帝是不是也有九天的手笔?如果是,那么……
包拯惊出一身冷汗,这朝堂里保不齐有的是九天眼线,这后果不用想也能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黄袍加身的戏码完全可以再重现一次!
顿时,包拯明白为什么□□当年杯酒释兵权是何用意。
“大人。”
展昭的声音把包拯从沉思中唤醒,他看到衣着气息略微有些凌乱的展昭向他行礼,“展护卫,你可查到什么了?”
“大人。”展昭捋顺呼吸,沉声回报,“文家这几年在湖州城内的所作所为属下查到了不少,但大多数苦主不是居家搬离就是家破人亡,少数几家仍在,却慑于文家之威,不敢当面对质。”
说这些话的时候展昭面露愤慨,不说别的,放印子钱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逼得湖州城内多少人走投无路?
偏偏文家人做事心狠手辣,不留痕迹,想查却没有线索可用!
“这……”可如何是好,包拯发愁的捋了捋胡子,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好办法的他只得说道,“咱们只得从长计议。”
“大人。”张龙此时在外禀报,“周继风求见,说是愿为大人分忧。”
包拯和展昭对视一眼,惊愕之余不由得同时想到,这可真是瞌睡遇枕头,是巧合吗?
“快请。”包拯应了一声,花了一身衣物去见周继风,想看看他怎么为他“分忧”。
周继风负手站立在大堂内,没有携带他平时不离身的长剑,一身青蓝道袍的他站在那里身上带着一种浅浅的伤感,能感受到他的伤感之下压制着翻涌的杀意,已经能让在场的几人感受到他外溢的杀气。
“草民见过包大人。”周继风向包拯拱了拱手,“听闻包大人正在湖州放告,草民特意赶来,向包大人状告文家!”
包拯心知周继风的身份,慎重的开口询问,“不知周少侠为何状告文家?”
虽早早知道周继风是湖州人,包拯却不知他在湖州有何亲人,而最近出事的赵家家主正是他的义兄。
“这卷羊皮书。”周继风从道袍的袖袋中掏出一卷古旧泛黄,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羊皮书递到包拯面前,“里面记载了一些文家先祖的事,无意中被我义兄得到,惨遭文家灭门。”
包拯结果面前的羊皮书,与公孙策不约而同的露出慎之又慎的凝重表情,王丞相在他来之前曾经嘱咐过,湖州前任知府在临死前曾留下“羊皮书”的遗言,恐怕说的就是这个。
“这卷羊皮书少侠从何而来?”
“来自义兄的遗物。”
周继风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看不出一丝破绽。
其实这是庞樱交给他的,作为早早开始准备报复九天的上一任变天君,就是庞樱的外祖父,在文家埋了数枚钉子,如今正是这些钉子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