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好之后,李朝林把道袍男人的叮嘱记在心上,然后拿着对方送给?自己的一个符券,站起身结账离开。
道袍男人说,只要他手里拿着这个符,就算真的遇到了鬼也不用怕,只要厉鬼敢靠近,绝对会受到重伤。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符,坐上车,对女秘书说了句回家。
“李总,又要?回家啊,今晚……不来我家吗?”秘书露出了哀怨的表情,似是而非挽留着李朝林。
“我今晚有事,不去。”李朝林心里惦记着事,哪里有心思哄小情人,干脆利落拒绝了。
秘书今天一连碰壁了好几次,她看出来李朝林心情不好,终于闭嘴不再说话了。
待到车停在别墅区前面,李朝林下车往屋子里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一走进电梯,莫名觉得心里发寒。
李朝林把符券放在胸口处,强作镇定。
那股子寒意一直到他走出电梯的时候才消散,李朝林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安心了。
夜深了,他没多久就洗漱上床休息。
寂静的房屋没有一点声响,随着床边的台灯也被关上,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时钟滴答划过十二点,这栋别墅区基本都灭了灯。
李朝林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符券就放在他的枕头上,寸步不离。
突然间,李朝林的发髻边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不安地挣扎着,胸膛上下急促呼吸着。
他猛地睁开了眼,瞳孔紧缩,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李朝林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嘴里不停喃喃道:“不是我,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等到他恢复神智,看?清眼前熟悉的床铺,方才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呼,嗬。”他劫后余生一般瘫软在床上,止不住喘息着。
正当他松口气,准备下床喝杯水压压惊的时候,却恍惚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的身侧,有床褥凹陷的感觉。
他艰难滚了滚喉结。
一张熟悉到可怕的脸出现在了他眼前,是他经久无法忘却的噩梦,每每想起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李朝林直接吓到滚落床底,他半点形象也不顾,哭得涕泗横流,简直恨不得当场下跪。
那是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脸色苍白无光,眼睛被黑色瞳孔占据,没有眼白,极为瘆人。
她尖利的手攥紧了李朝林的脖子,把他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吊出一尺高,脸憋得泛紫。
眼见着李朝林的力气越来越小,他的脚尖忽然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是符券!
登时,李朝林双眼发光,竭力用脚尖勾起了符券,使尽全身力道将其碰触在女鬼身上。
“啊啊啊——”
烧焦的触感登时从女鬼身上穿来,刺啦一声冒出白烟,女鬼不甘得发出最后的嚎叫声,然后骤然松手,李朝林摔落在地。
等到李朝林拼命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的时候,女鬼已经悄然消失在房间里。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死的。
李朝林眸光一狠。
他连滚带爬跑出卧室,按手机的指头都是颤抖的。
“喂,我不想等了,快点把那小鬼搞定吧,明天咱们就出手!”
*
“欢迎下次再来。”
路斯年低头收拾东西,顺便对离开的顾客道别。
等到这一批客人再次离开,路斯年才松手,稍微休息了一下。
有了热搜的加持,店里的生意果然开始好起来了。
只要那些买回去的人,就绝对没人会说没用,回头客加上各种?对朋友亲人的安利,生意逐渐步入正轨。
路斯年看?着店里没人,习惯性喊了一句:“小鬼,起来干活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店铺里,没人回应。
路斯年下意识皱了皱眉,又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邱幼。”
店里还是安安静静。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微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斯年转身,把店里所有能藏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根本找不到邱幼的存在。
容清也微微皱眉,他低声对路斯年说:“主人,人已经不在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