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炜打断道:“没事,老李,我多留意就是了,那人还好吗?”
老李道:“他一直很平静。前些日子他要的书和笔墨纸砚都给他拿过去了,还有换洗衣物和浴桶每日也都给他准备好的。”
赵炜点点头,道:“你去把他眼睛蒙起来,我想见见他。”
老李道:“还是不要了吧,他听出殿下的声音怎么半?”
赵炜道:“不要紧,我把要说的话写下来,由你转述就是了。”
赵炜见到严鸾果然如老李所说的面色很平静,穿的也很干净清爽。
赵炜在纸上写道:“严大人,可否写几个字给皇上报个平安?”
严鸾听到进屋的是两个人,又听到有人写字,然后便是老李的声音:“严大人,我主人问你可否写几个字给皇上报个平安?”
严鸾微微皱眉道:“皇上病了么?”
赵炜在纸上写道:“是的,大概是忧思成疾。”
严鸾道:“不知阁下想我写些什么?”
赵炜写道:“严大人随便写几个字吧,让皇上安心就好。”
严鸾道:“好,尊驾请出去稍等,我现在就写。”
赵炜出去后,不到半炷香,老李便拿了一张纸出去,赵炜接过看到上面只有七个字:臣平安,皇上勿念。
老李笑道:“这个严大人果然乖觉,我还担心他会在信中藏什么暗示。”
赵炜道:“他知道,若说得多了,这信就到不了父皇手里了。”
半个时辰后,严霜几乎是跑着进了赵楹的卧房,匆匆见了礼,便把一张纸呈到赵楹的面前,喜道:“皇上,这是玄武门侍卫在门外拾到的,奴才认得,这是先生的笔记。”
赵楹拿起那纸看了看,见那纸颇为平整,墨迹又新,是当日写的无疑,心里便定了许多。
曹小川走了进来,禀道:“皇上,侯爷和路大人说有要是奏报。”
赵楹道:“让他们进来。”边说着边从卧房走出,坐到日常接见近臣的暖阁里。
常烈和路秉进来见了礼,常烈道:“那信皇上见了吧,刚才路大人的手下一直跟踪大殿下到西郊的一个小院里,看来严大人被关在那里无疑。”
赵楹道:“院内的情况你们了解了吗?”
路秉道:“回皇上,臣之前怀疑的几个地方,其中就有这个院子。院子里面的人都很谨慎,本来看不出什么异常。奴才之所以会怀疑,是因为前几天有一个练武模样的人去书店里买了一套二十二史(故事背景在明初,所以我去掉了元史和明史)。我的一个下属觉得奇怪,就一路跟踪,那练武的人进的就是这个院子。”
赵楹冷笑道:“看来严大人倒是很有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