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手说着话,赵楹就到了,也只带了六部尚书、赵炽、常烈及洪白和几十个御前侍卫。陈彦华等人以前都是在赵煊殿下称臣的,这时见了赵煊,也不说话问安,只跪下朝赵煊磕了三个头。赵煊带的人也大多认识赵楹,便也跪下对赵楹磕了三个头。
赵煊对赵楹笑道:“皇叔,做皇帝的滋味如何?”
赵楹也笑道:“好侄儿,你不知道这皇位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么,否则十几年前就轮不到你了。”
严鸾道:“请皇上到臣府里说话吧。”
众人往严府里走,赵煊的手下就被拦在外面,赵煊便对那几人道:“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这是我先生的府第,先生自会保护我的。”
洪白和他的人往里走得时候却也被门口的锦衣卫拦下,路秉抱拳对洪白道:“洪大人,皇上今日的安全由锦衣卫负责。”
洪白一愣,自从跟赵楹进北京后,还没人这样不给他面子。手便按到刀柄上道:“路大人,一向是我们御前侍卫保护皇上,路大人这是奉了圣旨么?”
赵楹听见他们说话,回头对洪白道:“不必进来,严大人若想害朕也不必等到此时了。”
洪白有些着急,便对严鸾道:“严大人,卑职一人进去可以么?”
见严鸾点头,门口的锦衣卫又用眼神询问了路秉,才放洪白进去。
众人往严府里走,看到严府隔几步就有锦衣卫站岗,都有些汗毛倒竖的感觉。几位尚书走在后面,杨潮便悄声对陈文英和寇亦青道:“彦华,海澈,你们和灵安一向交好,灵安是站咱们这边的吧?”
陈文英低声道:“亭溪你胡说什么?你没看皇上堂侄那边只进来他一个人,咱们这边可是都进来了。”
杨潮道:“那就更糟,灵安怕不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吧。”
寇亦青忍不住低声笑道:“亭溪你现在察觉可也晚了,你看这么多锦衣卫你出的去么?”
众人到了严府正堂,赵煊看见那幅张旭的字,笑着对严鸾道:“这是我送先生的字,先生一直挂在这里吗?”
严鸾只有答:“是,一直挂着。”
赵煊对赵楹道:“皇叔,这里人太多了,我想单独和皇叔说说话。”
赵楹道:“也好,朕也想和侄儿你好好聊聊。”
赵煊对严鸾道:“先生,我们去你屋里说话好么?先生离京的三年,我常常来这里思念先生。”
严鸾只得和赵楹、赵煊一起进到他的内院。赵煊的手一直拉着严鸾,赵楹看了生气,便走在前面。进了严府内院的门以后,岗哨便由锦衣卫变成了东厂的服色。
几人进了明厅,赵煊对严鸾笑道:“先生,这是我和皇叔之间的事情,我和皇叔去暖阁里说话,先生在这等等吧。”
严鸾知道赵楹的身手比赵煊好得多,便有些犹豫,却听赵楹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昨天不是答应过不会伤你这宝贝学生么?”一面说着,已经和赵煊进了东暖阁,严鸾便只有站在明厅里等。
赵煊把暖阁的门关好,对赵楹道:“皇叔,现在天下的所有卫所兵权都在我手里。外面围城的十几万人不算,我还可以再调几十万人,皇叔你一点胜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