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渣爹离家后,他爷只将他所在的长房分了出去,他二叔盛元行一家,以及越氏的一儿一女都还生活在老宅,现如今他们的花销全靠着镇上那间铺子呢。
越氏生养的小叔盛元文今年才十三,正是议亲的年纪,这一头是要花一笔银子的。
他小姑姑盛梅花明天要出嫁,嫁得还是钱家的长子,盛梅花身为长媳,可不得带点银子过去傍身做脸面,这又是一笔开销。
他二叔家的礼哥儿就更别谈了,顿顿要见肉,因礼哥儿生的最像他爷小时候,所以这笔宠孙肉银是万万不能断的。
左一笔右一笔,老盛家今日不同往日繁盛,如今细想他爷还能掏出银子供礼哥儿上学堂吗?
盛言楚所料不错,老盛家正愁这事呢。
除此之外,盛老爷子还琢磨着能不能送越氏生的小儿,也就是比盛言楚大六岁的小叔,正在议亲的盛元文去学堂。
盛老爷子把盛家适龄的男丁都拎出来想了一遍,唯独没想过身为长房长孙的盛言楚。
盛言楚对此一点都不难过,他比他娘头脑要清醒,他爷当年单单将长房分出来自生自灭,可见心偏到山后头去了。
总之他读书的银子是指望不上老盛家帮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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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时分,两个黑脸官差拿着商户恩考的圣旨打水湖村经过,因顾忌村里就老盛家这一脉是商户,官差特意单独往老盛家跑了一趟。
官差站在堂中,环视老盛家一圈后,不耐道,“人可都来齐了?”
盛老爷子还没说话呢,越氏就颠着小脚热切的奉上两杯茶:“官爷您且喝茶,老盛家的人都在这。”
茶香清幽,可见越氏是掏了老本出来待客。
两位官差跑了半天,如今有好的茶水解乏,自然欣然接受。
“既如此,将你家三代子弟名号报上来——”
另有一官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