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凉。”
“晚上穿多点,不要感?冒了。”于望归叮嘱道。
对于于望归一遇见她就习惯性地唠叨,沈肆已经习惯了,只能无奈地点头,道:
“知道啦,我?已经不小了,七哥怎么还那么操心。”
好像从小他就一直很照顾她,听说他以前也有个妹妹,不过刚出世就夭折了,是天灾还是人祸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对她多番照顾,几乎就是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
于望归还想说什么,后面就有人在叫他了。他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悦那人打断他的话。
沈肆见状连忙道:
“七哥你先去忙吧,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起我们一起吃饭,好好聊。”
听她这么说,于望归才松了眉头,然后又伸手揉了一下脑袋,温柔道:
“好,那我们改天聊。”
“好。”沈肆露了一个微笑?。
到了包厢,安知鱼已经在座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她一进来,就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沈肆的手臂道:
“阿渡你可算来了,可等死你了。”
沈肆知她是最没耐心了,但?这样还真?是头一回。当即便有些好笑道:
“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七哥就停了一下。”
说着在位置上坐下,安知鱼也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然后她神神秘秘地笑道:
“你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安知鱼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上面写满了快来问我几个字。
沈肆看了看她的口红色号,还有她衬衫扣到最上头的纽扣。说实话,这太好猜了,无非就是她把?叶希阳拿下了,不然怎么会那么春风得意。
不过沈肆还是假装不知道地问:
“怎么了?”
安知鱼嘴角一勾,放在桌面的手指轻快地敲了起来,她极为得意地撩了撩头发道:
“昨天晚上我?把?叶希阳给睡了。”
所以,忍了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一定?要找个人来和她分享她的喜悦。
沈肆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她举杯,笑?道:
“干得不错,来,为你的成功干一杯。”
她是真的为她开心,安知鱼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
安知鱼当即脸上就笑开了,拿起酒杯和沈肆碰了一下,声音清脆。
两人脖子微仰,如琥珀般的红酒便缓缓流入红唇。
安知鱼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酒,然后重重地放下来,语气自信地道:
“不枉我?这几年给他布了那么多局,我?早说过他迟早会掉进我?的手掌心的。”
“是是是,安大小姐威武。”沈肆把?杯子慢慢放好,笑?着摇摇头。
这两个人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步步为营,用尽心机,不像追人,反而倒像在打仗。
他们两个的虐缘真?要说起来,一晚上还真?是说不完。
不过好在,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她心中对安知鱼的愧意也终于散了几分,毕竟之前叶希阳一直以来都固执地以为他喜欢的人是自己。虽然安知鱼嘴上说不在意,但?她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沈肆举起杯子,对她道:
“祝你们两个幸福。”
说完就一干而尽,滴酒不剩。
安知鱼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吃过饭中途,有侍者给她们上了一盅汤,安知鱼惊讶道:
“我?没有点汤啊。”
侍者微微弯腰,恭敬地道:
“这是我们老板送的。”
说完就退了出去。
安知鱼看了看他背影,有打开盖子看了看汤,是乌鸡汤,汤体黄澄澄,清澈见底,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上品。
安知鱼对着沈肆道:
“你七哥还真?是客气?,还给我?们送了道汤,这一道汤得值多少钱,啧啧啧。”
安知鱼半是戏谑半是开玩笑的说道,毕竟望鹤楼一菜难求,价值千金,没几个钱。还真?吃不起。
沈肆看了看汤,笑?了笑?,七哥一向细心,许是刚才在门口说有些凉,这才叫人上了汤给她驱寒。
沈肆拿汤勺轻轻搅了搅,轻声道:
“快喝吧,等会儿就凉了。”
吃过饭后,大院里的那些就打电话过来约她们去酒吧,说是什么她回来那么久都不找他们,今晚有空一定?要聚一聚。
也不知道他们消息哪儿那么灵通,连她俩今晚在望鹤楼吃饭都知道。
这下沈肆不好推脱,便只能和安知鱼去了。
反正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倒也闹不出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