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哑然失笑,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发现自己与母亲一样喜欢这种氛围,真的可以天天这样吗?
“瑁,”二夫人扶着大少的肩,眼里透出无限的慈爱,儿子已经三十了,陈先生这般年龄,怡心已经出世,她这个老二也都已经进门了,偏生这个独子虽在豪门,身体多孑,加上……,迟迟不考虑个人问题,当妈的使不上劲,但提个醒、出个主意,总可以吧!
“小萱……,”她忍了忍,别是提早了吧?终是绕了一圈说道:“能帮上你的忙吗?”
叶萱,他嚼了嚼这名字,眼前浮现出那张表情永远恬静自然的小脸,压再多工作在她身上,也从未听她抱怨、拒绝过,相反,一见他面露倦容就恨不得把所有的活揽过来自己做,也不管,有些文件她有没有处理权。大少想起那天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她把桌上所有的活都抱到自己办公室做,不一会,又表情尴尬地进来:“大少,不好意思,有份股东分配预案,还是得您……。”
念及此,大少笑了起来,拍拍肩膀上母亲的手:“妈,您记不记得我一到冬天几乎每个月都要到顾大夫那挂几次吊瓶,今年,今年我都没去拜见过顾大夫,您觉着她帮不帮得上忙?”
二夫人一听,兴趣起了上来:“我瞧着这孩子性子也是勤良,虽说家世差了许多,但好歹她是真心眼待你……”。
“妈!”大少啼笑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门当户对”。
“你意思是说不介意她家世?”二夫人的眼睛更亮了。
“妈,现在整个瑁辉都在风传你儿子江山赠美人,特号爱情白痴,你是不是觉着还得加点调料,味道才更鲜美?”大少浅带戏谑的笑说。
“切!我儿子胸藏智慧,那些人才是白痴。”二夫人有些忿忿,话说回来,却不知儿子对那女孩到底有无情愫,正准备再问点什么,只见叶萱已经拎着汤杯和碗走了进来,只得讪讪地打住。
一碗给二夫人,第二碗给大少,叶萱稳稳地将汤水奉上,却是大少一看碗,不禁皱起了眉:“怎么我这碗里全是那什么,什么虫虫草草,看着就怪碜人的?”
叶萱正端着自己那碗,闻言笑着说:“您是男士嘛,您不吃那怪碜人的东东,难道让我和二太太吃?”
大少心里一热,等了多久,她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感情,有了几丝狭促、娇媚,不敢再言语,拿起勺匙大口大口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