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府大门口,寒母紧紧握着寒夙的手,一再叮嘱:“你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归,需得好好照顾自己。”
寒夙乖巧应是:“娘亲也是,我会尽快回来。”
寒母捂嘴轻咳,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倒也不必着急。”
话说得太急,牵连出一阵咳嗽,弯腰咳个不停,撕心裂肺的,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寒夙轻抚她背,帮其顺气:“现下已是深秋,天冷的很,娘亲记得多添衣裳。”
寒母止住了咳嗽,直起身来:“你从小没出过远门,不知外面的艰险,这世道人心险恶,莫要轻信他人,凡事都留个心眼。”
寒夙低头听训,“知道了。”
寒母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愈儿不在了,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你得平平安安的才好。”
说着寒母又咳嗽两声,皮包骨头般的身子好像迎风吹两下就会散架一般。
寒夙心揪成一团。
寒母扶着拐杖,朝她摆了摆手,转身,一步一挪的往大门内走去,拐杖触及地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寒夙站在原地,望着母亲半白的头发以及瘦弱的背影,心中惴惴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