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一燃,非凡力能灭。她纵然这时候退出去,也必死无疑。
既然必死无疑,那就再让这条路更通畅一点。
帝龙看到姜怀忧的身体寸寸炸开,眼看元神都要碎裂。它眦目欲裂,几近咆哮地吼道:“姜怀忧,元神不灭术!”吼出一声龙吟咆哮化作一条巨龙冲天而起直冲苍穹中的封印大阵。
“轰”地一声剧响,姜怀忧的身体彻底炸开,撞在那封印法阵上,又撞碎了一角。
帝龙穿过罡风层满眼是泪地冲入法阵中,它暴喝一声:“走啊!”挥动龙爪发疯地收捡那些炸开的碎肢残体和鲜血,也不管是不是有业火在燃烧有雷芒在闪烁,一股脑地吞入口中用自己的元神本源力量把它们从姜怀忧的血骨骨骼上分离、用它汲取灵石得到的灵气裹住那点点血珠、那块块碎肉那丝丝碎骨。
雷芒劈到帝龙身上,业火烧到帝龙身上,帝龙疼得面目扭曲眦牙咧嘴地痛喊道:“姜怀忧,跟我走!”
微弱的声音在帝龙的耳畔响起:“走!”一丝异样从帝龙的身上传来,它调头就冲向大地。
封印法阵的力量朝帝龙打来,一道雷霆霹雳夹杂着业火轰在了帝龙身上,直接把帝龙齐腰劈断。帝龙扭头对着那封天法阵又是一声龙啸暴吼,一股巨大的龙气喷出砸在法阵上,周身的气息再一变与法阵气息一模一样。它仍是龙身,急速下坠追上那往下坠去,追上那有散开迹像的下半截身子一口吞进口中咽入腹口,从腰部断裂的地方又马上长出了被炸断的身体部分。
法阵没再受到攻击,追击的目标又失去踪迹,立即又恢复了平静隐匿在苍穹中。
帝龙化为人形落在地,然后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纵然是人形,它的身上仍覆盖着片片龙鳞,丝丝缕缕的龙气自龙鳞中渗出,许多龙鳞都有裂痕。它的全身都痛,从里到外整个元神都在痛。元神不灭术只是能让元神在碎散后能够凭着这种法术的气机瞬间重新组合,可那些伤不是一下就能好的,碎裂的元神间的缝隙仍在,得靠运转功法慢慢修复。
它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天雷和业火是能焚尽世间一切的力量,它扛不住。最让帝龙痛苦的就是它的肚子里还有一团天雷雷芒和业火。它把所有烧到自己身上和烧到姜怀忧身上的雷芒和业火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虽然用部分元神力量化成法阵的气息把天雷雷芒和业火裹住令它们不攻击,可那不是一般的雷和火啊,又电又烤的让那裹住雷芒、业火那一块的元神都在痛,整个肚子被又电又烤地痛。它小心翼翼地把那团雷芒与业火移出体外,强行把裹住雷芒、业火的元神从自己的元神里割舍分出,这才让自己免受雷芒和业火的痛楚。它又运转了一圈元神不灭术把元神裂痕全部融合,总算身体不疼了。
帝龙整个萎靡不少,元神受让它有种大病后的感觉。
它曲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喊句:“姜怀忧,你还在吗?”它感觉到当时姜怀忧的元神忧附在它身上藏入它背上的一片龙鳞中它才冲回来看,别姜怀忧在半路上让罡风给吹跑了。
一道淡得透明的身影从它的身后浮现,那身影飘乎脆弱得像一缕初死的亡魂更像微弱烛光中的一丝投影。清淡的身影朦朦胧胧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缕轻烟般的身影吹散。
帝龙看到姜怀忧这模样,却是笑了,略带些惨笑地说道:“你比我还惨。”连元神都伤成这样。
姜怀忧抬头望天望向那道封印缝隙所在的方向,怅然一叹:“终是仙的手笔,拼得身死魂消也未能把它轰开。”
帝龙叫道:“你知足吧,你这是逆天而伐,能逃回一缕残魂再让我给你拣回点破烂就已是天之大幸了。我要再晚去一步,你就等着烟消云散从这世间除名吧。”它的手一扬,把藏在身体内用灵石封裹住的血滴、碎肉片儿、碎骨渣子托了出来,说:“你的身躯我只给你抢回来这些。”几片白森森的碎骨,数十滴鲜血,还有几块碎肉,这就是姜怀忧的身体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