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一口咬住沈方的脖子,哪怕被沈方的拳头揍得头破血流,也是拼着一口气死死的不肯放开,最后硬生生的让他咬下一大块肉来。
血如涌柱,沈方的脖子冒出大量血泡,喉咙咯咯响了片刻,双脚一挣便不动了。
红衣少年“呸”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乏力的摊到在地上,其他少年也差不多,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直接就地躺下。
有人喃喃的说:“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
然后低低的哭出声来,哭声向四周传导,起伏一片。
之前被沈方扭断的脖子的少年此时动了动,咳嗽几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小七,你刚才……不是……”
被叫到的少年迷迷糊糊的看过来,脖子上畅下大片的水渍。
***
战斗结束,青钰从房顶跃下来,看着面前模样凄凄惨惨鼻青脸肿的众少年,扔出一个布包给为首的红衣少年:“里面有传送符、疗伤药以及一些钱财,离开吧。”
红衣少年打开布包看了一眼,疑惑的抬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们,还有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我们打了这么久为什么护卫没有出现,是你在帮我们吗……”一连串的疑问,包括其他少年也全都看了过来。
青钰淡淡的看着他们:“阵法维持不了多久,快离开。”
青钰说着走上前,削断沈方右手的手掌,走到沈方的床边掀开枕头下的被褥,把沈方的断掌按上去,平常无奇的木板上浮现一个法阵,机关咯吱声过后,床板下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个玄铁箱子,把箱子收了,也不再理会呆滞一旁的少年们,转身离开了。
临走前对着身后的少年们说了一句:“好好活着。”
众少年面面相觑,有人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沈方虽然死了,但是他身边的走狗,和他背后的那些势力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还能怎么办?留下来等死吗?”
“我不想死。”
红衣少年看着他们慌乱无措的样子,出声打断:“别说了,看,这是那位仙长给我们的,有传送符,有药还有钱,我们可以逃得远远的,逃到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真的不会被他们找到吗?”
“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没事了。”红衣少年自己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但众人中他最年长,他不能乱,他要给其他弟弟当个榜样,哪怕分发传送符的手颤个不停,他也要努力笑出来,安抚大家忐忑的心。
“走吧,一张符可以三个人一起,如果害怕大家就手牵着手,放心,我看过了,上面标注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这样我们只要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能离开这里了,我们自由了,在也没有人逼迫我们做什么事了,我们应该开心啊!”
“对啊,我再也不要跑药浴了,每天都好像拿着一万根针在戳我。”
“还不准我吃这个,也不准吃那个,每天都吃不饱,训练没力气了还要挨鞭子!”
“我现在就觉得饿了。”
“我也是。”
“那出去了我们就去大吃一顿好不好!仙长给了好多钱呢,够我们吃好久的!”
“好!”
“我要吃那么那么多。”有人比划着一个大圈,被众人围起群嘲。
最后三人成队,拉着彼此的手,同时撕开了传送符,传送阵的白光闪过,房间里只留下了一地的狼狈,和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
青钰等少年们离开才开始善后,沈方已死,院子里的法阵失去了大半效力,在紫风荷的配合下,中毒已久的护卫完全不堪一击,青钰一脚踩在被冰锁锁住手脚四肢大敞的管家的胸口上,把玩着手中冰刀,从那双手开始,一片一片从管家身上削下薄如蝉翼的肉片,每下一刀,还十分好心的帮他把伤口冻住,省的还没削完就血流致死了。
管家的嘴完全被冰冻住了,“呜呜”的痛哭流涕求饶着,青钰还怕他看得不仔细,把他的上眼皮也冻住了让他无法眨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被踢得只剩下了骨头,旁边一叠晶莹的肉片。
好几次晕了过去,又被冰针扎醒了,如此反复。
青钰这些年被萧羽磨砺得厨艺精湛,刀工上自然也是不错的,一直把人剃成了骨头架子,人还没死。
青钰冷笑着撤去他身上的术法,看着管家在惨叫声中化作一摊血水。
然后被一把火随着整座府邸烧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