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才在他身边站定,手里提着一包酒精棉花之类的玩意儿。
雷斯垂德探长带着他们俩一起回去了苏格兰场,在中途的出租车上,苏拂尝试了三遍去包扎夏洛克的手,但是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夏洛克自己缠的纱布,比苏拂缠的好一万倍。
苏拂忧伤的心想,妈卖批要不是因为老子不会用愈合咒……
“苏,我对你的动手能力再一次产生了怀疑,”给纱布打结也不忘打击苏拂的夏洛克道,“你除了强迫症发作之后把我的东西摆的一件都找不到之外,还会做些什么?”
苏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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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苏格兰场出来回贝克街时,伦敦街头已然华灯初上。
苏拂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咱们快回去吃饭睡觉吧。”
“你刚才在苏格兰场还没有睡够吗?”
苏拂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趴在桌子上怎么睡……”
事实上她一秒钟也没有睡着,她只是单纯的不想面对着讯问的警官和犯罪嫌疑人罢了。
“你对审讯室很抵触?”夏洛克一针见血的道。
苏拂咕哝:“有点不太美好的记忆——你可以把案子细节说给我听听吗?”
夏洛克抱怨:“刚才在苏格兰场你为什么不自己听?”
苏拂微笑:“我喜欢听你讲。”
“Well,”大概是因为今天苏拂砸鳄鱼的行为多少起到了帮助他的作用,他对苏拂稍微和善了点,“珀斯·科利尔打听到约翰逊的下落,然后以电话号码抽奖中奖为理由将三个人依次骗了出来,用——”
“安眠药吗?”
“是的,和迈克尔一样,他将他们运到孤儿院,因为那里是见证他屈辱的地方,他曾经迫切想要摆脱这里,所以他比其他人更早离开了孤儿院去自己谋生,很多年后当他再回到这里……”
苏拂接上他的话,声音却很轻:“他逃离孤儿院后的日子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如意,他依旧遭受鄙夷和欺辱,长期以往导致他的心理阴暗扭曲,因此当他再次踏上伦敦的土地,再次想起了当年的屈辱,他怨恨而气急败坏,毫不犹豫的驱使着他的小伙伴,将曾经给予他屈辱的人,杀死。”
“Yeah,”夏洛克想要合掌,却发现自己左手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于是只好再放下去,“很完美,那条鳄鱼,注意那天的天气,雨天——即使是鳄鱼有活动,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最后一个问题,”苏拂道,“迈克尔·史密斯,为什么?他和科利尔年纪相差很大,绝对不可能参与到欺负他的人群之中——”
“当年本来科利尔是有被领养离开孤儿院的机会的。”
苏拂停住脚步:“史密斯夫妇?”
“但是孤儿院里忽然送来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领养者更愿意领养没有任何记忆的新生儿。”
“所以迈克尔·史密斯代替他被领养,他由此——憎恨他。”
“显而易见。”
“他为什么要从玻璃窗里跳进去?”
“哦,”走在前面的夏洛克转身,“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推理都出现了偏差,他不是从玻璃窗里进去的,他化妆成了水管修理工,走正门进去,当然他的小伙伴不是——水管,至于玻璃窗,是他不小心打碎的,他想从玻璃窗离开,但是携带修水管重型工具,稍微一不注意,敲碎一块玻璃当然很容易。”
苏拂点头,却听见他又说了句什么,却因为正好一辆车经过而没有听清,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夏洛克继续往前走:“我饿了。”
这时候苏拂才想起,他们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