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看君晏又要反驳,就赶紧对他道,“长老说得对。”
君晏便气鼓鼓地闭嘴不言了。
柳韦真看君晏这个样子,就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几张符箓交给君晏,给他说明了每张符箓的用处,又道,“要是真遇到危险,便用这几张符箓。”
君晏握着符箓不言,君迟替他朝柳韦真道了谢。
柳韦真作为长老,不仅要自己修炼,还有不少事情要负责,特别是在宗主生辰,有不少贵客前来的情况下,故而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君晏这里,之后便离开了。
君晏收了符箓,君迟看他肉肉的白嫩嫩的小脸板着,就蹲到他的跟前去,将他的脸捏了捏,说道,“韦真长老说的话都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也不露出个感激的表情来,这么板着脸给谁看。”
君晏抬手将君迟捏自己脸的手拿开了,黑亮的眸子看向他,道,“我今日真做错了吗,为什么你也不高兴,长老也不高兴。”
君迟只好柔声说道,“看到你那么厉害,心思缜密,将程紫娥和程眉都打败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君晏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真的?”
君迟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弟弟这么厉害,我怎么会不高兴。”
君晏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但你为何没说我很好。”
君迟抬手捧住他的包子嫩脸,“因为我怕我一直说你很好,你便会越发自高自大,不知收敛,现在只是遇到了程紫娥和程眉这样的对手,所以你有能力对付,要是你以后遇到了筑基期的高手,你还狂妄,那时候要怎么办。君晏,我怕你不收敛自己,会遇到危险。所以我不敢过于赞扬你了。韦真长老也是这样。”
君晏应该是听明白了,便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没有判断力,怎么会不知避开强大的人呢。”
君迟道,“我就是担心你不知避开。”
君晏还是有点不高兴,气鼓鼓地不说话了,君迟只好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亲得君晏愣了一下,说起来,到宗家来后,君晏觉得哥哥待自己就没有以前那样亲热了,以前总是搂着他睡,欢喜的时候,安慰他的时候,都会亲一亲他的。
当然,君晏来了宗家,也知道这里的人在礼仪上都很慎重,不会随意和人亲近,也许正是这样,君迟也待他有了些距离。
不过此时被哥哥亲了一口,他心里那股郁气才算是散去了,说道,“我会注意的。”
君迟道,“还有一点,韦真长老并不算是你的正式的师傅,他待你的好,你也要知恩,他给你那么多东西,并不是该给你的,所以,你要对他好些,亲近些,他刚才给你符箓,你也当道谢。你要记住。即使你以后去了玉台门,受谁看重,被收为正式弟子了,你也要注意和师傅的相处,师傅是你的大道上十分重要的人,知道吗。”
君晏道,“我记住了。”
君迟起了身来,而且将君晏也拉了起来,“最近要避一避程家那些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程家那些人心胸都不怎么宽广,今天被你打败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咱们还是避一避。”
君晏却道,“我不怕他们。”
君迟抬起手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君晏委屈地不说话了。
君迟只得摸了摸他被打的地方,问道,“饿了没?”
君晏点点头,君迟就说,“我做好吃的给你吃。我也饿了。”
两人从韦真堂回戊号院的时候,就看到远处有几只十分巨大的飞禽类妖兽载着人朝柳家而来,君迟喃喃道,“看来,这次的客人的确很多。”
回到住处后,君迟一边做饭,一边就思索着事情,君晏在旁边盯着他,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君晏虽然比君迟小两岁,但他之前就和君迟差不多高,这几个月因为修炼功法之故,身体居然又长高了一些,于是他其实比君迟还要高些了,他想着等自己长得更高一些的时候,哥哥要打他脑袋估计都要不顺手了。
君迟和他小声说道,“你知道我们娘亲是朱雀的事情吧。”
君晏点点头,“知道。”
君迟道,“你看我一直没法引气入体,是不是因为体质原因呢,我小时候是鸟,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妖兽修炼的功法来看。我刚才看到那驮着人的妖兽,就想到了这一点。”
君晏也没觉得哥哥的想法哪里不对,反而说道,“要去哪里要妖兽修炼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