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见里面有还是没有动静,便索性收了全身的护体灵气,任由阵法中的伤害加身,想着也算是给阿萝出气了。
他一掀衣摆,席地而坐,目光望向及远处,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的开口。润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被他埋在心底深处的过往,在遇到松萝以前,他对任何人都不想倾诉吐露。
哪怕被他视作心中烛火的锦觅,他都没有要向她吐露半分的想法。曾经他以为,这大概是因为他觉得那些过往太过不堪,想要在喜爱的人面前保留颜面,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可如今润玉心中有些许明悟,喜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有趣了解对方的冲动,会想要在她的面前展现真正的自己,过往于他而言,不堪且沉重,是他想要抛开的。可是,那些都是既定的事实,他躲不过绕不开,他也想要有个人能够认同他。
第一次在松萝面前吐露一丝心声的时候,润玉觉得自己大概是将她引为知己的。可彦佑的忽然到来,将他们之间那有情还似无情的稍许暧.昧打破了。他已经浅浅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只等着润物细无声的慢慢来。
他看的出来,松萝对这个世界抱有这极大的警惕,她不愿意同外界有过多的交往,只缩在自己的壳子里。若非是魇兽无害的模样,敲开了她的门,他们两个许是根本不会有这许多的交集。
彦佑叫破了他身有婚约的事实,松萝那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叫他心里莫名惊慌。也是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意识到,松萝不知在何时,从被她敲开的心房一角,轻松的走了进去。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生活在天宫偏僻的一角,荼姚起初对我并不算太坏,后来她怀了旭凤,我便被彻底流放在天宫边缘比广寒宫更为凄清孤寂的璇玑宫。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是荼姚用来巩固她天后之位的棋子。而有了旭凤之后,我就成了让她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庶孽。其实我自己倒是觉得,在璇玑宫的日子也不错,虽然寂寞了些,但也清净。我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修炼、阅读,我的兴趣不少,那样可以让我的生活不那么枯燥,也让我整个人显得不那么寂寞。
且我那时候始终以为,我是被生母嫌弃的弃子,是荼姚接纳我入了天宫,才有我一方生存之所。所以,纵然荼姚小动作不断,我也并不大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