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秦娆修炼的是至阴至寒至毒的武功,所以这些年喜欢抓一些至阳的男子行些极乐之事,只是秦娆拥有至高的武艺,怎么就这么活生生地被重伤的云璟掐死了?秦娆将云璟接回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一个疑问从穆九昭脑海里冒出,竟是剪不断理还乱,令她心中突生了一阵烦乱,只觉得自己真穿到了一个麻烦不断的身子上,往后的生活定不会太平如意。
就在穆九昭低眉沉思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软清浅的呼吸。那呼吸声近在咫尺,紧接着脖颈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碰触,一阵好闻的龙涎香缓缓飘散而来。
“皇姐想什么这么专心,竟连子靖在你身后都未曾察觉?”
穆九昭惊讶地望着铜镜里倒映出的少年,一袭玄黑金丝长袍,头戴玉冠贵不可言,明媚的阳光照映下,他一张与秦娆有五六分相似的玉颜丰神俊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隐隐泛着身为帝王的戾气,只是在斜睨着望着将自己拉扯大的胞姐时,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淡淡的邪气。
“你……”没想到与秦娆最为亲密的胞弟秦子靖竟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已经闭门两日,命所有人都不准进来的穆九昭大吃一惊。
现在,她还没准备好如何扮演秦娆,更没想好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古代生存下来,眼前这位九五之尊竟突然杀上门来,这让穆九昭有些措手不及!
察觉到穆九昭奇怪的紧张和忐忑不安,秦子靖低垂着眉,含笑地问:“听闻皇姐关在屋里整整两日未出,还请了刘太医前来医治,子靖心忧,特来看看皇姐,皇姐的身子可安好?”
穆九昭的心头猛地一跳。前日云璟大庭广众之下来掐他,还被她一头雾水地惊动了太医,指不定那日云璟被秦娆偷偷带回府的消息就已惊动了这位新帝。
而今,他可是来兴师问罪,向她讨回云璟?
但现在,云璟重伤昏迷,若是再回到阴冷的地牢,必定九死一生!
这一刻,穆九昭忽然意识到自己前日的行为有些失策,不禁正襟危坐,抬眼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秦子靖,心头翻江倒海。
半晌,她嘴唇轻轻挪动,正要说话时,那轻触着她脖颈的修长手指竟缓缓地摩挲了起来,带着一阵令穆九昭酥麻的奇怪感觉。
“云璟被废武功,双腿残疾,竟还能伤皇姐两次……”轻轻抚摸着穆九昭脖颈处的青紫掐痕,秦子靖眸光冷冷闪烁,语气不悦道,“皇姐莫不是被美色祸心了,所以心甘情愿地被他掐上两掐?”
话音一落,穆九昭的脑袋嗡得炸开了!
那记忆里才华冠盖、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那曾经一身武艺无人能及的云世子竟然被废武功,双腿残疾?!
怪不得那日,云璟摔在她身上时,竟怎么也站不起来……怪不得他如此憎恨皇室!
见穆九昭脸色青白,一双墨玉深潭如寒烟笼罩,透着淡淡的迷茫之意,秦子靖以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不禁冷冷笑道:“下次,他若再伤你一根汗毛,我就将他的手筋也全部挑断!”
“不行!”穆九昭皱眉喝道,心里怒意顿生,“他重伤在身,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瞬间,屋里一片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透着几丝诡异的气氛。
“皇姐逼云璟自废武功,又挑断他的脚筋,怎么现在觉得皇弟残忍了?”秦子靖眼角微挑,神色淡然,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穆九昭的神情。
见她身子忽然轻颤摇晃,差点跌倒在地,心里更是狐疑。
穆九昭忽然觉得自己缓不过气来了。她身为医者,只希望自己一生都在救人,却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朝穿越,竟穿到了如此凶残狠戾的女子身上,竟然活生生地挑断一人的脚筋,折断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所有的骄傲,将他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而秦娆究竟用了什么威胁,竟让云璟心甘情愿地自废武功?
穆九昭眉目一冷,站稳了身子:“我觊觎云璟多年,并不想要一个彻底的废人!他现在双腿残疾,你再挑断他的手筋,你让我有何乐趣可言?”
穆九昭说得有理,但秦子靖总觉得哪里不对,身为帝王的敏感和多疑,让他迅速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秦娆,自己的皇姐是不是早已遇害,被晋安王的人易容替代。
他假意扶住穆九昭摇晃不堪的身体,温软妥协道:“好好好,子靖都听皇姐的。皇姐勿要动怒,让子靖给皇姐上下药吧。”
他迅速掏出药瓶,手指染上一点药膏后,目光冰寒杀气地探到了穆九昭脖颈的动脉上。
若此时,这个冒牌货敢乱动一分,他必定让她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