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近日似乎身子虚弱,在吃药。而且还让厨房隔日做一次滋补的汤羹。”
“竟有这等事?”韩王唇边露出几分玩味,“他年纪轻轻的,何须进补?”
韩王身边的心腹管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听说燕王和燕王妃大白天的也常常关在屋子里。小夫妻关在屋里能做什么,还不是……”
韩王冷笑,“果然是个没出息的,那燕王妃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也至于他这样。”
管家道:“燕王妃虽非绝色,容貌也十分出挑。还是个练家子,燕王府的下人们经常看到王妃教王爷练武。”
“他竟喜欢这种类型的。”韩王不屑地勾了下唇角,“把这些事宣扬出去,让京城里上上下下都知道。”
管家笑着应了一声,又道:“您上回说的药方,奴才已经配好了,是现下就用,还是过段日子。”
韩王目光里带了几分冷意,“用,不仅要现在就用,还要加大药量。”
管家点头,“是是是,燕王这个样子,是该抓紧用。”
荀滟给顾亭山开的方子,顾亭山没喝两天就开始上火,他于是随口吩咐许妈妈,“那药方隔几日再吃吧,滋补的汤也停一停。”
许妈妈看了眼在院中舞剑的自家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顾亭山,“那汤药可见效?”
顾亭山知道许妈妈是荀滟的心腹,在她面前要多说师父的好话,于是笑眯眯点头道:“效果非常不错。”
许妈妈见王爷这幅神采飞扬的样子,也欣慰地笑起来,“那就好,只是凡事都该有节制,殿下也该顾忌王妃的感受。”、
顾亭山疑惑皱眉,“您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许妈妈虽然上了年纪,说这些事仍然不太好意思,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就是夫妻之间的事,殿下莫要过度。”
顾亭山:“……”他的脸刷一下红透了,“所以,那个药方是为了……?”
“是啊,是王妃亲自为您配的。”许妈妈说完,又有些后悔,这样好像显得自家姑娘不太矜持,又忙补救道:“王妃也是为了您好。”
顾亭山:“……”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师父会让他喝这种药,这不是变着法的折磨他么?
莫非,师父其实早就盼着那种事,只是不好意思说?可师父的表现,又完全不像懂这些事的样子。
顾亭山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凑到荀滟跟前,试探地道:“师父,你看我嘴角长了泡,还生了口疮,最近能不能不喝那个药了。”
荀滟看了眼他的唇角,皱眉:“我那方子是健脾补气的,应该不会上火啊?”
顾亭山:“……不是补肾的吗?”
“好好的,补什么肾啊。”荀滟奇怪道:“你腰疼吗?”
顾亭山:“……那我为什么……”他耳根发烫,实在说不下去了。
荀滟:“你怎么了?”
顾亭山不吭声,往旁边挪了挪,被荀滟一把握住手腕,“我也觉得你最近面色不太对,总是脸红红的。”
她手指放在他的脉搏上,静静感受了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顾亭山!”
“啊……”顾亭山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都不敢看荀滟。
“你肾火怎么这么旺!”荀滟瞪圆眼睛。
顾亭山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
荀滟扒拉开他的手,“你这很不对劲啊,”她正色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你下药了。”
顾亭山皱眉,“真的不是因为师父的那个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