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第二次。”
梁缤纷半边身子已然松弛下来。
“两千五……。”
“五千。”
这价格,瞬间翻了倍。
前头的人纷纷回头,只看到一个水晶牌举得高高的,上面的“107”十分夺目,熟悉的,一下子低声惊呼出来:“是魏老板。”
敖瑾看着魏十镜抻直了胳膊,脸色淡然得还真像是买菜,五千银元子,可不是小钱。
梁缤纷急了,他怒目瞪着魏十镜:“魏老板不是说不拍吗?”
魏十镜看都没看他:“我何曾说过?”
梁缤纷又往前头看,之前的竞争对手连连摇头,他是出不起价了,能与魏十镜一战的,怕是只有他梁缤纷了,可他出来的时候,是和自己老爹说好了,绝对不会超过三千就能拿下,这还是他磨了许久的,若是让老爹知道,他超支了,那自己这一年的零花钱,岂不是……
梁缤纷不管了,君子所爱,岂容他人横夺,他捏着牌子,准备举牌,魏十镜忽而挪眼看向他:“无论你喊多少,我都会加倍,有种,你试试。”
“你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是不是?”梁缤纷气急了,转头朝身边的人求援,“表哥,帮帮我,借我些钱,别告诉我爹,我年底就还你。”
可这再多的钱,也抵不住和魏十镜对砸啊,人家多大的产业,梁家又是多大的产业?就算是一换一的买卖,都划不来啊。
梁家表哥想劝劝魏十镜,敖瑾突然朗声问台上的拍卖师:“都没人出价了,还不落锤吗?”
拍卖师听闻,立刻开始倒数,声音略带颤音。
“五千第一次。”
梁缤纷几乎快哭了,他红肿着眼,哀求着身边的表哥。
“五千第二次。”
梁缤纷突然站了起来,他把牌子一扬:“八千。”
这声音还没落稳呢,魏十镜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地抬起手:“一万六。”继而,他冷冷朝着梁缤纷说,“我说过,你出多少,我都会出双倍,我还以为,你会破罐子破摔,喊得大气一点,也好让我放点血,八千?怎么?胆子这么小吗?”
敖瑾装作不耐烦地轻轻拍着桌子:“你们这拍卖师,怎么反应总是慢上几拍啊。”
***
二楼。
底下的喧哗没惊起黄百贯多少关注,他慢悠悠地晃着红酒杯,看着悬挂在杯壁上的淡粉色液体,酒香醇厚,果然是和新酒不同,只可惜,谭玉玲没在这儿,听不到他对这酒的赞美。
算起来,谭玉玲也有些时候没理他了,可若是生气了,他黄百贯送过去的礼物,谭玉玲倒是照收不误。
黄百贯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很轻,像是没有声音,只有些许的气声。
门开了,阿四进来了。
“魏十镜以一万六的价格,拍下了FrankLht的建筑手稿,”阿四有点疑惑,“魏十镜,是想要进军建筑业了?”
黄百贯倒是很了解魏十镜似的,他摇头:“建筑赚钱慢,成本高,技术含量高,他不会掺和的。”
阿四点头:“也是,都说这位魏老板是暴发户,他喜欢的产业,都是倒手买入卖出的买卖,没什么实际的本事。”
“没什么本事?”黄百贯哼了一声,“阿四,别随便小看哪一行的人,哪一行都需要本事,搞建筑的得懂画图,开医馆的得懂诊脉,倒手买卖也要懂得风向,就像你玉玲姐,你觉得,她是什么行业的?”
这……有些为难阿四了。
他总不能和常人一样,说玉玲姐做的是皮肉生意,那他黄百贯成什么了?嫖客?
阿四闷声,黄百贯却晓得他在想什么,也没生气,黄百贯只说:“你玉玲姐,做的是人心生意,她能读心,读男人的心,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他还是个孩子,搅稀泥常用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