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仍在,灾难便不?会结束,未来的情?况不会因为昨晚的那场轰炸而好转。
风倾然说道:“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
大家并不意外,上午的时候,风倾然便已经说过等到入夜才做下—?步安排。并且,这里离河边太近,如果?河里的那头巨兽没有死于轰炸,他们留在这里极有可能成为它的盘中餐。
他们只把烤熟的野兽肉带上,至于那些剩下没烤的肉,因为剥了皮又没掏肠胃等内脏,又是放在太阳底暴晒没经过任何保质处理,使得肉质已经开始变质发臭。
众人趁着天色没黑,赶紧收拾行整行李。
他们昨天渡河前?为了空出背包放球扔掉部分,过河时又泡湿了些,要收拾的东西如今不?多,最?主要的就是身上穿的兽皮衣、鳞甲衣、披风,再?有就是带上食物、水、武器,以及所剩不多的生活用品,例如锅、可乐罐做的杯子,以及一些零碎。
柏零还在心疼他的烟。
莫卿卿则在心疼她的卫生纸。她不想上完厕所不?擦屁股,也不?想扯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叶子来擦屁股,于是把制皮衣、防具的剩下的碎毛皮都收集起来。
风倾然见大家过完河就把球都扔边上不?要了,叫道:“都把球带上,兴许以后渡河还用得着。”
莫卿卿怵然地看向?风倾然,说:“我们以后还会有和野兽一起逃命,河里的野兽都顾不?上出来吃我们的时候吗?”
风倾然说:“球不?重,带上不?费什么事。不?然哪天不?得不?渡河,经过这轮轰炸我们想再找到篮球等过河的工具就不?太容易了。”
大家听得风倾然这么说,背包有空的,便把东西都放进背包里,背包没空的,便用藤蔓制成网兜住篮球,把篮球挂背包外。
风越来越大,天色黑得很快。
待他们收拾好行李,已是天色全黑,风吹得发出呼啸声,刮起漫天狂沙。
莫卿卿把她带的手电筒全部拿出来,分?给?大家用。
手电筒和探照灯的光在风沙中只能照出去—?两米远,照见的全是灰,就连张嘴说话都能吃进满嘴的灰尘。
莫卿卿在心里暗暗吐槽风倾然不在大风前挪地方,非得等到起风后才挪。
他们往前?走了约有二三百米,便到了轰炸的范围里。
手见筒光照见由水泥钢筋堆砌的废墟上,看到吹来的风卷着砖石水泥上的灰尘吹到空中。
因为能见度太差,经常有被炸死的野兽突然出现在面前,相隔—?两米远的距离,照见朦胧的黑呼呼的—?团狰狞巨影,乍然看去又分不?出死活,能把人吓得心脏都跳出来。
风倾然见到风沙太大,估计野兽的视线也受阻,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捕猎,而他们走到这里,算上桥头的距离,离河边已经有五六百米远,便带着队伍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
地震、植物的侵蚀、动物的撞击,再?加上昨晚那轮猛烈轰炸,使得所有的建筑都倒塌成废墟。不?过,有些废墟中仍残留着部分楼体框架,保大致保留着原本的房间格局。
门窗全部损坏、家具装修都已经荡然无存,墙面上留下许多爆炸和高温燃烧留下的痕迹,墙面上满是斑驳裂纹。
风倾然敲了敲墙壁,见还算坚固,便让大家先避进去。
有墙体和房顶遮掩,能抵挡很大部分风沙。
他们缩在墙角,再?用披风遮住,身上又有兽皮衣,保暖又防风。
风倾然安排好人守夜,便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
她小睡了—?会儿,便饿醒了。她用披风挡住风沙,从背包里取出肉干和水,缩在披风后面吃东西。
莫卿卿坐在地上,身上顶着披风,膝盖上放着兽角,她觉察到风倾然在动,探头往风倾然的披风里望去,便见风倾然居然在躲着吃东西。
她凑近风倾然问:“你又饿了呀?”说完,还看了眼被风倾然顶在头上的披风,说:“好有躲在被窝里偷吃的感觉哟。”
风倾然含在嘴里的肉差点就咽不下去。她无语地瞥了眼莫卿卿,突然很理解柳子澈跟莫卿卿说的“你不?要跟我说话。”太噎人了。她抓起块肉,塞进莫卿卿的嘴里,顺利地堵住了莫卿卿的嘴。
莫卿卿把肉从嘴里取出来,咬了块肉在嘴里嚼着,钻进风倾然的披风里挤着,说:“你说你吃的量最多,吃的顿数最多,肉都吃到哪去了,连膘都不长一点。”
风倾然斜挑了莫卿卿一眼,心说:“长膘是指猪吧?”她觉得不?跟莫卿卿说话。
莫卿卿感到有点奇怪。为了节约电池,这会儿大家休息都没有点灯,哪来的光呀。她探头朝外面看了眼,依然是漆黑,那轮巨大的月亮还没有出来。她狐疑地回头望去,便见风倾然的衣领下隐约有淡蓝色的光透出。她心说:“这还有把心脏藏起来偷吃的?居然还藏在胸前!”
她趁着风倾然没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了风倾然胸前的衣服里,飞快地来回—?摸,只摸到两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