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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1 / 2)


回家后,熏理主动提起要与耐心等候多时的雅史来一场父母间的严肃对话。一是她欠他一个解释,二是征十郎作为大家族的独子,家长一向注重他的学业与特长的发展却忽略了培养孩子防范意识,才会让今天这种事发生。

熏理抿了口凉水,眼神幽幽地向坐在书桌后的雅史那边飘。他双手合十搁在下巴处,似乎正和她思考着相同问题。

“今天是我不对。”她简单阐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决定先主动道歉。“但小征的行为令我吃惊。”

他点点头,“我也疏忽了,竟没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

“需要做点什么啊。”

在不清楚松原海志的目的的情况下,对家族间勾心斗角毫不知情的征十郎一旦被控制,就只会成为棋子甚至是牺牲品。这对赤司家来说简直不可容忍,无论是雅史或熏理,彼时他们正站在同一战线。

二人相继无言,但双眸对视的一瞬间他们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意愿。

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我去联系典子。”

熏理记得景吾最近正参加某个特殊训练营的教学,相信那边不会介意临时多个插班生。

“你……”雅史以为她不会这么果断的做决定,有些诧异。“不会心疼他?”

在他印象中熏理就是征十郎的避风港,曾多次看到他在被自己批评后会跑到她那儿寻求安慰。连雅史也不敢肯定自己对孩子的爱是否胜于她。

她耸耸肩,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有句俗话叫「慈母多败儿」,确实有几分道理。”

曾看到这样的故事:母鹰会将雏鹰啄出巢外、挤下悬崖,为了逼迫雏鹰自己学会拍打翅膀飞翔。熏理一度无法理解母鹰的做法。当她作为母亲要面临抉择时,熏理豁然开朗。

心疼,却偶尔也要强迫自己放手让征十郎独立成长。

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他又怎么能守护他生命中所珍爱的人和事物?

哪怕会跌倒受伤,正是挫折让他学会自我防范、看穿世间险恶。

“我们一直以来将他保护得太好。”

雅史若有所思地得出结论。不可思议的是,让他认清事实的则是能力曾一度被自己怀疑的熏理。

……

另一边,征十郎完全不知父母进行着怎样的沟通,感到五味杂陈。

第一次被熏理冷落的他甚至还没得到晚安吻,就被志川管家劝去睡觉了。他有过去偷听父母谈话的想法,可他们在一楼的小书房,万一被逮到那可就不光是「被冷落」了,他会遭到更严厉的处罚。

征十郎默默地蜷缩在大床一角,眼神中流露出恐慌。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但熏理在松原家找到他时瞬间爆发的感情深刻印在他的脑中——也许是愤怒,也许是松了一口气,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也许他该做点什么?去平息母亲的怒火。

他需要的是——

“一份道歉书。”他喃喃自语,心里打定主意后便动作极轻地爬下床,走到小书桌前拉开椅子,点亮一盏橘黄小灯。

他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前,从新的作业本上撕下白纸,捏着她之前为他削尖的铅笔开始写检讨。

翌日,征十郎趴在书桌上过了一夜。导致他醒来时感到颈脖发出一阵强烈的酸痛,让他恍惚以为自己骨折了。

志川管家已经在敲门了,征十郎手忙脚乱地将道歉书折好,塞在枕头底下(真幸运,通常只有熏理进来整理他的卧室)。穿着睡衣的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早安,志川管家。”他顺便瞄了一眼时钟,才六点?即使在家教严格的赤司家,小孩子也被宽容地允许在假期睡到九点。

“不早了,小少爷。”志川清了清嗓子,“告诉您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您将在十分钟后启程前往景吾小少爷所在的训练营,进行为期十天的特殊训练。”

“?”

征十郎直接变成豆豆眼。

鉴于时间问题,志川没有多做回答,只是等他洗漱完毕后去车上再说明详情,连早餐都是在路上解决的。倘若不是昨天和母亲闹了不愉快,从未有过此待遇的征十郎本来还觉得这是个挺有趣的经历。

“志川管家……您确定我们现在就走?”上车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赤司宅,“我还没和爸爸妈妈道别。”

“不需要,参加训练营本就是雅史少爷和熏理少夫人的提议。”

征十郎意识到这是变相的惩罚——他和陌生人搭话被带走的下场。只是他不明白训练营和他的过错间有什么联系。

“但……”

“再不走就赶不上了。”志川自然是理解赤司夫妇的做法,但一直将小少爷当做家人对待的他是也于心不忍。

征十郎失望地叹了口气,任命地坐进车内。

这一分别,就是十天。

**

征十郎与景吾所在的训练营专门针对这帮出生于上流社会家庭的世袭子弟,年龄从五岁至十岁不等。不同于单纯提高学业成绩的普通加强班,训练营的模式更符合童子军。由专家级别的人物传授应对各种紧急情况的方法,从最基本的溺水、火灾到严重的绑架劫持,为的是让这些掌控着日本未来的后起之秀懂得自我防范和保护措施。

训练营每年只在七月底至八月初开办,连举办地也极其隐蔽。每年只从上百个报名家庭里严格筛选出十个孩子,单纯家境富有的孩子首轮就被排除在外。评判标准往往要求报名者势力、家世与财富三样不缺,也就是说这十个孩子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他们的家庭无论成就了商业上的成功或是培养出了多少位政治家,在日本社会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征十郎毫无疑问是当中最小的学员。年仅四岁半的他不知什么原因被破例录取。

前三天的训练任务轻松,征十郎只需跟随其他几个孩子坐在小课堂里认真听课,阅读大量教材并应对“老师”的随机问答——这正是他再擅长不过的。而起初不赞同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训练营的老师很快改变了对他的先前看法。

此刻,老师结合着案列研究,正讲解几种适用于各国的求救方式和途径。征十郎瞥了一眼坐在旁边,能够熟读十几种语言的表哥景吾,这让他莫名地觉得很不甘心。

尽管他是最年幼的,但社会在淘汰弱者接纳强者时可不会考虑年龄。征十郎明显已经不再满足于当幼稚园里的第一名了。他暂且将与母亲的心结抛在脑后,专心应对起眼前的课程。

如果说前三天的教学让征十郎感到稍有疲惫,有些承受不住这庞大的信息量,那么后七天的“实战演习”是真正能被称得上“斯巴达式”的魔鬼训练。

小学员们被领到各种场地进行模拟演习,譬如说他们在教室里好好上着课,突然被冲进来的劫持犯控制住,而他们必须想办法逃生。考虑到小孩子心智生理上的不成熟和承受极限,训练营并未采用真枪实弹,但那种紧张的窒息感已让孩子们吓得脸色煞白。

……

“所以呢?征十郎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这是熏理听到志川例行报告后的态度,她两只手紧紧抓住椅子的边沿,收紧。

“无须担心,小少爷状态良好。这次的演练中只有他从头到尾保持镇定,在关键时刻想到办法顺利脱身。他表现得很出色。”志川老实地汇报。

熏理松了口气,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直到第八天,她都在怀疑自己的当初一厢情愿为他做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才四岁半的孩子,他已经承受太多了。

八天未见已让她感到度日如年,半夜偷偷抹眼泪的事儿她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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