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栩唉声叹气地放下手中?的笔,高中?毕业好几年了,没想到还要再参加一次高考,面对着做不完的卷子和永远猜不到攻略对象到底在哪的乏味生活。
“你唉多少声还不如写卷子,下节课刘老师要讲。”华砚坐他后面听着他不间断的叹气,美好的心?情不禁被破坏了几分。
明栩整张脸贴在手肘上,闷声说道:“砚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我的目标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悠长的假期里我啥都没做,一直在找他!”
“还没放弃?”
“目标都不是槿哥了,你吃个屁醋啊!”明栩瞧他那眉头突突不悦的眼?神,心?中?有了个可怕的猜测,“难道你脚踏两条船?你还是人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明栩虽然对攻略不抱希望,但是不代表着不可以看?他吃瘪。
“不能。”华砚冷漠脸。
“槿哥他就快回来了,来不及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想说,难道目标他还不是人了?”明栩频繁地回头观望门口有没有出现槿哥,发现没有后松口气,“他不是人?”
华砚头也不抬地说:“确实。”
华砚数不清被说了多少次不是人的吐槽,既然他都说了何不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做人了。
“什么不是人?”不知何时罗槿出现在了明栩身?后。
“哦~”明栩转回座位上,掀起眼?眸望着黑板,慢慢做出解释,“砚哥他不是人,他就是台冷酷无情的机器。”
“是吗?”罗槿手抚在华砚的肩上跨进?自?己的位置,“我们家大砚子做什么了?”
“他无理的拒绝了我抄试卷的请求,槿哥你是不知道啊!这次的卷子难的我想吐血,不就是抄个答案吗?”明栩抹了一把?心?酸泪,愈想愈难过?,他不过?是留在这里听从大佬的安排,看?好戏。
谁知道刘老师管的忒严了,作业不做连人带本子一起搬到办公室,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解放。
华砚静静听着明栩的诉苦,眼?睛却从来没有在罗槿的身?上移开。
他的所有好奇全来源于怀疑,或者说因某种原因坚定了怀疑演变成了事实,如今要做的是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这一现象告诉华砚,罗槿他已经开始寻找真相?了。
“吃颗棒棒糖。”华砚撕开裹着棒棒糖的胶纸,塞进?他的嘴里,“别管他,试卷写不完自?有刘老师收拾。”
甜滋滋的草莓味在罗槿的口腔蔓延,瓷白的牙齿假假咬了咬棒棒糖,含了约莫十多秒拿出来,砸吧砸吧嘴说:“试卷不好好写,以你那呆瓜的脑子,毕业后说不定就是搬砖的命!”
罗槿略带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栩的身?板,伸手捏了捏他手臂上软绵绵的肉,更嫌弃了。
“你去搬砖也不会有人要你,这以后可咋整哦?”
“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明栩越咂摸这话?越发不对劲,这口气听起来好像是一位老母亲在哀叹儿子的后半生。
“老父亲的语气啊!”钟鼓突如其来的窜出来吓了明栩一大跳,“多少人羡慕你这儿子的身?份呢!”
明栩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你稀罕你来当,我不介意把?位置送给你!”
钟鼓手被甩到一边也不恼,笑嘻嘻的在明栩身?旁坐下,一手揽过?他纤细的肩膀,“何必呢?接受现实吧!以你这弱不禁风的小模样不当儿子当什么?”
明栩绿茶的手段是差到极点?,上天拿走了什么也会再给的什么,白莲花似的无辜小脸蛋和纤细柔弱的身?板,如果不是智商不高,或许还真能当选一中?首席绿茶。
明栩气愤不已,嘴巴紧紧绷着,恶狠狠瞪了钟鼓几眼?,大声喊道:“当你爸!”
“你当我女?儿还差不多。”钟鼓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手趁机伸进?明栩的抽屉里顺走了一包薯片。
“女?儿?”罗槿含着糖的嘴角上扬,歪着头捏捏明栩的头和脸,“你别说还挺像的,不过?明栩,我见着你就想起了那幅未完成的画作,你能满足我一个请求吗?”
明栩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真的不好。
“不过?那幅画要穿女?装,作为奖励我替你补习怎么样?”
神特么需要你的补习啊!抄答案它难道不爽吗?
明栩忍无可忍的在心?里咆哮,面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我看?就不用了,你说是不是啊砚哥!我认为当模特的事儿还是转交给林渡吧,他贼拉好看?!”
“砚哥你说句话?啊?你和林渡可比我熟,你一声呼唤他能不去吗?”
华砚和林渡很熟罗槿是知道的,正因如此才会有所惊讶,因为资料里并?没有记录他们有过?如何交集。
他们从头到尾都应当是陌生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