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咬一口,又抬眼看她。
后者脸上带笑,总觉得对方眼神凉嗖嗖,叫人发毛。
就这样安静了片刻,许棠听见外头有人闯进了院子,似乎还挺急的。
她起身打开门,果然见荷生眼睛一亮,往这边走来。
瞧见许棠,荷生顿时拉下脸:“我家公子呢?”
“我在这儿。”
未等许棠回答,顾清持率先应道。
许棠回头,发现对方已经重新遮挡了面容,轻飘飘同自己擦身而过。
顾清持看向荷生的身后,“没有叫其他人过来吧?”
荷生摇头道:“听大理寺的人说,您在‘故人’身边,奴还疑惑呢,是莲生那小子悄悄问了许小姐的住处,让我过来寻您。”
他刚说了一个“太”字,又立马咽回去,“大小姐也在寻您,莲生正留在那边应付着。”
“看来人与人确实不同,那名小厮可比你聪明。”
许棠嘴贱地顺了一句,引来荷生怒瞪。
顾清持幽幽道:“人和人是不同。有些人呐,最是表里不一。”
“还有这种人?那一定不是我,我可老实了。”许棠煞有其事地点头。
她想找个借口送他们离开,然后缩在院儿里不出,直到这群人下山。
视线掠过顾清持的衣袖,眼神一紧。
那雪白的袖口,竟多了几点暗红。
“你的手……”
是受伤?
许棠又想起那次月夜下相见,对方摔下来后,身上斑驳的血迹,和这十分相似,顿时低声道:“是哪里不舒服?”
谁料对方丝毫不在意。
顾清持用另一只衣袖遮住袖口上的红痕,勾起嘴角,语气轻松:“你看错了。”
随即主动和荷生离去,脚步匆匆。
有狼撵你么?
许棠不自觉嘀咕,赖着不走的是你,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也是你。
只是关于那暗红痕迹依旧停留在心上,疑惑挥之不去。
……
作为尽责忠心的丫鬟,湖音发现自己来不及追上主子,第二日便禀明了许丞相与许戚氏,征得他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