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齐栎坐在上首,四十多岁的年纪,眉眼冷漠,带着些清冷。
以?前纪桃只远远的看过他,这一回才?算是近距离看到。
“纪兄,坐。”齐栎起身,伸手一引。
态度随意里带着亲近。
纪钧的面色缓和了些,带着胡氏坐下。
齐栎的眼神落到了纪唯身上,笑道:“这就是你那留在家乡的二弟了吧?”
“是。”看到齐栎说起纪唯并无鄙夷之色,纪钧面色更好了些。
“纪二哥也坐。”齐栎起身,笑着招呼道。
一旁的齐梓杰亲自?送上了茶水。
纪唯含笑坐了,胡氏拉着柳氏和纪桃坐了,纪韵上前倒茶。
齐栎看着纪韵的一番动作,满意笑道:“韵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都?是当做女儿看待的。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好在韵儿的身子已经养好。”
纪钧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满他这番说辞的。
齐栎也不生气,“纪兄,我比你更想?让那行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
他叹息一声,看了一眼纪唯,手指微微抬起,指了指天,道:“我也是没办法,早在夫人去后?,我根本就没打算续弦,在我眼中,夫人一直是我齐府的当家主母,当初她去时,梓杰马上就要成亲,只要韵儿进?门,齐府也不算是没有理事的当家主母,再说,梓琴也会理事,比起裴氏更加懂得多。我又何必找个人回来膈应韵儿和梓杰,他们才?是我嫡亲的孩子。”
纪钧的面色早在齐栎指天时就慎重起来,皱眉道:“不是你的意思??”
“当然不是。”齐栎语气笃定。
又道:“那可是我齐家长孙,我才?是最?舍不得的。”
纪唯一直没说话,安心喝茶。
柳氏也和他一样?,一直低着头喝茶,尤其发现齐栎指天之后?,她看都?不看齐栎了。
纪桃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她好像听说过,裴侯府还有兵权的。
“还要多久?”纪钧看了看纪韵,担忧道。
齐栎摇摇头,“不知。”
“我会将她禁足,只说她病了不宜见人,日后?齐府诸事都?交给韵儿打理,她再出不来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赈灾,要不然我早已就让她不要出来了,居然还想?要让裴氏女再进?我齐府。”
说到最?后?带了隐隐的怒气,显然知道了裴妍的事情。
纪钧沉思?,半晌后?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齐栎拱拱手,“对不住纪兄,实?在是没想?到那蠢妇当众动手。这世上不怕和聪明人做对手,就怕遇上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
胡氏挑眉,“当初裴氏可是落了一个胎的。”
认真说起来,那个可也是齐栎嫡亲的孩子,在男人眼中,都?是他的子嗣,可不会分什么高低贵贱。
齐栎面色僵了僵,半晌才?道:“实?不相瞒,我自?从成亲,很少留宿,那个孩子,根本就……”
他朝着纪钧拱拱手,“在场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成亲一个月后?,我偶然发现裴氏在娘家有个相熟的表哥,我就再没有留宿过。”
纪桃微微睁大?眼睛,难怪裴氏要将这个孩子落了胎,还想?要栽赃到纪韵身上,原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能?生下来。
齐栎不留宿,裴氏自?然清楚她这个孩子不能?留,栽赃纪韵不过是顺便而?已。
纪钧落在齐栎身上的目光几乎是怜悯了,孙子没了,没法报仇就算了。这种事情落到身上也不能?休了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
这些事情纪桃和纪韵可不适合听。她们都?是晚辈,尤其是纪韵,婆婆偷人什么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纪韵干脆拉着纪桃告退,回了院子,“我属实?没想?到这里面牵扯这么多,朝中的事情都?牵连进?来了。”
纪桃不说话了。
齐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而?且裴氏还偷人他都?忍下来了,这里面的事情一定不小?。
“干脆,我们俩去看看她?”纪韵提议。
纪韵是齐府主母,方才?齐栎亲口说的。那么在齐府,纪韵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过问,也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但是纪桃不同,她再和纪韵关系好,也只是外人,可不合适满府乱窜。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大家晚安,明天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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