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栏杆旁倚了一女子,素手抬起一把蒲扇,轻轻往脸上扇风。
书生看痴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婀娜多姿的女子,她丹凤眼极长,长相妖冶妩媚,举手投足间散发勾引男人的媚态,胸部浑圆,腰极细,歪歪扭扭的娇躯靠在玉栏杆上,勾出一个难以言喻的弧度。
腰间的金铃轻轻晃荡,像魅惑人心的女子在发邀请涵。
女子直勾勾盯着书生,忽而蒲扇半掩面,发丝被风撩起,更加魅惑。
阁楼内响起瓷器摔破的声音,女子眉头微蹙,转身回屋。转身时,水蛇般的长腰又扭了个弧度,越发趁得她身姿火辣,天生就是个勾人的尤物。
“足齐,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活要脚踏实地的干,好比我给你取的名。足尖点地,两足并驱。”
女子进入阁楼,火爆的脾气尽显,蒲扇被她扔在地上,叼起一个玉烟斗,缓缓吐出一口浓烟。
男孩约莫四五岁,秋水眸萦绕着水雾,一头长发如绸缎般又黑又长,头顶露出两个尖尖的耳朵,白白的,毛绒绒的。
他自知自己做错了,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被瓷片割破的手指藏在身后,不敢直视女子的眼睛。
女子丹凤眸凌厉凝视他,玉烟斗搁在桌案上,两只白皙的素手拧起他两只狐狸头,把他提了起来。
男孩足尖离地半寸,痛得咬牙强忍。
“收起来,不然我就剪了它。”
女子从首饰盒掏出一把大剪刀,剪刀一开一合,放在男孩眼前比了比,眸光越发凌厉。
“收起来。”
男孩被她扔在地上,屁股碰到冰冷的地面,一双小短腿撑着地面,挪向角落,瞳孔全是恐惧。
藏在身后的手指划过地面,在绿绒绒的地毯上留下几缕殷红。
鲜红的血让女子更加恼怒,她胸口气得起伏,曼妙的身躯曲线毕露:“笨手笨脚的,连搬个白瓷壶也会割破手指,真是不中用。”
男孩低头啜泣,让女子气愤:“你看看你,一无是处,早晚让捉妖的,把你的狐狸耳朵割下来当下酒菜,等到那时,还不如现在就让我把你的狐狸耳朵给剪了。”
她扭动腰肢,寸寸靠近。
角落没有光亮,阴影笼罩住她的娇躯,如魅惑的美人蛇,吐出蛇信子。
“至少剪了你的耳朵,你还能保住你的性命,不至于连累你娘。”
女子把他揪住,按在地面上,任由他挣扎,被割破的手指暴露在她眼前,伤口上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狰狞,她心硬如磐石,声音又尖又细。
“每次流血都会露出狐狸耳朵,我们早晚被你害死,半妖就是半妖,当初就不该让你娘把你生下来。你这个孽障。”
“没用的废物。”
“你为什么要活着。”
“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