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扭头看了一眼挂在玻璃上的原画师。如果他昨天发现了婉恬的不对劲,或者大发慈悲帮了彭飞飞那句“顺手”,也许这个人今天还能像往常一样上班。
姜回见他站在原地,“怎么了,还有线索?”
人各有命。
李烬及时抽离了自己,没让职业这份情绪影响到自己。他飞速下楼,说道:“快走。”
姜回觉得李烬有点起伏的情绪又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这个原画师已经死了。
厉魂不会迷途知返,他们只会越陷越深。
死人对李烬来说能提供些线索,但厉魂却不会再返回来。这时他们该把视线放在活人身上,因为那样才能知道她下一步要出现在哪。
这样才好及时止损。
两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写字楼,原本李烬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照片被一股没来由的风吹到地上。
照片上婉恬的笑容愈发明朗起来。
……
康泰小区就在商广对面,两人没花了两分钟就到了。
十四层的调查和他们一部分的推测准确无误,此时的康泰小区已经彻头彻尾被那若有若无的黑雾包裹。
李烬带着姜回走到了小区深处,果然昨晚那个掩人耳目的灵堂已经不翼而飞。
两个人飞速地排查了小区一周,发现了整个小区内竟然有一片“净土”。
六栋一单元802,那里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黑雾。
李烬肯定道:“她在那儿。”
姜回虽说是配合行动帮了一点小忙,但他骨子里那股子懒散劲一直被李烬看在眼里。
成功男士的耐心走到了头,一把拽起顶头上司的领子就往单元楼里拖,不带一点含糊。
姜回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伸手挣扎了几下,最后见李烬还这么执着,就干脆顺着他了。
单元门是个沾了铁锈的双开木门,上面一层一层拍满了小广告,有的崭新,有的已经看不清字迹。污垢和木板的经年累月蜕皮足见这的陈旧。
李烬一条腿踏入,带起的风划出了一股“哗哗”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单元门内里的边框上贴满了黄符。
这里一定有问题。
被拖进来的姜回正好面对着这些黄符,在李烬放开他的一瞬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数十张黄符应声自燃。
姜回笑道:“这点小把戏可拦不住我们捕魂官哟。”